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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慑住了的季榆这会儿完全就忘了，自己为妖怪，本不可能被人用普通的方法煮熟这一回事。

    “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度一方的脸上浮现些许恍然的表，“我忘了，你现在这样没法说话。”

    “——那这样吧，”他想了想，再次开，“要是有什么想说的话，就怎么样？”

    这时候，季榆当然不可能去选那明显就是死路的选项，在和度一方对视了片刻之后，他就乖乖地了脑袋。

    度一方见状，很好心地笑了起来。那样，看得季榆忍不住缩了缩脑袋。

    总觉得，接来等着他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过，不怎么样，都比被剁了成蛇羹要来得好。

    在度一方松开收的网兜的一瞬间，季榆的脑里飞快地闪过了逃跑的想法，但最后还是没敢动弹。

    这人能捉到他一次，谁知能不能捉到第二次？

    在偿还自己欠的恩之前，他再怎么着都还是要待在对方的边的，总不能一年到晚都防备着这事不是？

    再说了，要是到时候度一方把全的心思和力都放到怎么抓到他上面去了，那这人和许清容之间，不就更加没戏了！

    季榆表示，他绝对不想看到这样的发展。

    把某个意料之外地听话的小东西给提溜到了床上，度一方在床边坐了来，伸手轻轻地弹了某个显得有发蔫的脑袋：“变个样。”

    即使他不知这个家伙这副样能不能说话，但就算真的能，让他对着一条会说话的蛇讲话，总让他觉有奇怪。

    听到度一方的话，季榆迟疑了一阵，最后还是照对方的意思，化为了人形。

    纵然其他妖怪在他离开之前，都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不能在别人面前暴自己妖怪的份，但由于上次的突发状况，度一方早就知了这一，而且这人还一儿都没有表现该有的恐惧和厌恶来，所以季榆觉得，就算他不那么遮遮掩掩的，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这个人毕竟……是当初救了他一命的人，不是吗？

    没有什么奇妙的烟雾，也不存在什么突如其来的闪光特效，度一方只一眨，就发现前原本该是某条蛇所在的位置，多了一个不着寸缕的男人来。

    眶里没有了上一回因疼痛而泛起的生理泪，某些特反而显得更加明显起来。

    季榆人形的样貌带着些许蛇妖典型的郁与锋锐，但这个小妖怪的实在是太过单纯，那双黑的近乎纯粹的眸冲淡了这些觉，甚至让这张脸带上了几分无辜的意味，让度一方忍不住生了把人欺负一顿的念。

    ——要是这人红着眶，一脸委屈和控诉地看着自己，看着肯定会很有意思。

    视线随意地在季榆的上扫过，度一方略微挑了挑眉梢。

    大概妖怪在化为人形的时候，都会参照人最好的那一方面吧，前这人上那畅的线条，要是让别人见了，不知得有多少人羡慕。

    季榆为妖怪，当然不会去在意自己赤---的状态，可度一方这带着些许审视的视线，还是让他到有些不自在。

    察觉到了这一，度一方站起来走到衣橱边，从里面拿一有些偏小的衣服扔了过来：“喏，穿上。”

    他们两人的材差不了多少，这一应该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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