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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不是这会儿正待在他的客厅里的那个小家伙的号码吗？为什么这会是度一方接电话？

    扶着灶台的边缘，许清容不停地回想着之前发生的那些事。

    这个时候回去看，他就会发现，有多少或直接或间接地指向这个答案的线索，可当时他却只以为这些不过是一些无关要的东西。

    地了气，又缓缓地吐，许清容还是没觉得那震惊的绪减少多少。

    “……度一方？”听到手机里传来的熟悉的声音，许清容不由地有发愣。

    把自己没有任何动静的手机给扔到一边，度一方在心里叹了一某个家伙的招人之后，默默地决定，以后他还是注意把许清容和自家的小妖怪隔开距离好了。

    自己在意的人刚刚跑去，他此刻的心实在是算不上有多好，但考虑到许清容刚经历的事，他又不可能把气撒到对方的上去。

    还有没从前的状况当中回过神来，许清容条件反地张开，就想给否定的答案，但他陡地意识到了什么，把到了嘴边的话一转，变成了毫不相的容：“季榆在吗？”

    ——为什么一条蛇能够拿到影帝特殊的签名，为什么度一方会对他怀有莫名其妙的戒备，为什么他的妈妈要特意叮嘱他让季榆一块儿过来，为什么某个人从来都只用度一方的手机联系他，为什么……他总是不自觉地将那个人，和一条蛇联系在一起。

    无论自以为足了多么充分的心理准备，在真的面对一些事的事，没有人能够真的保持平静。

    还没等许清

    短短的一个字，落在了许清容的耳中，却让他有连呼都停滞了的觉。

    就仿佛是一条线，将之前所有的事都给串联了起来，许清容突然就觉得，他之前想不通的那些事，都有了足够合理的解释。

    ——度一方没有否认，这个号码属于季榆的事实。

    “他还没起，”侧瞄了一空无一人的床铺，度一方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

    “不用这么麻烦，”许清容闻言笑了笑，继续说，“等他醒了，我再打过来吧。”

    既然许清容都这么说了，度一方当然不好再说什么：“好。”

    盯着烤箱里那个不大的碟看了好一会儿，许清容才总算收拾好了自己的心，从里面拿新烤好的东西，转走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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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地拿开手机，看了一自己所拨的数字，确定自己没有在拨号的时候错之后，许清容面上的困惑又郁了几分。

    反正这会儿那个家伙也应该知，他和许清容之间是不可能的了，也就没有理由再去像以前一样，那么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了吧？

    如果刚才的一个字，他还不能确定对方的份的话，现在对方连他的名字都喊了来，他当然不可能再错。

    “是我，”有闹不明白为什么许清容的语气听起来会那么奇怪，度一方的眉微微拧了起来，“有事？”

    烤箱发一声清脆的提示音，混杂着油和果的香甜气息从其中飘了来，有说不上来的醉人。

    只不过，这个家伙，一大清早地给季榆发短信也就算了，这时候居然还给季榆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