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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坐了来，林曲苦笑着说。

    原本他只是觉得之前自己的那杯咖啡味有太苦了些，想要往里面加方糖，只是或许是季榆这两天换了厨房里东西的摆放，他没能在原来的地方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随意地翻了翻，却没想到找了自己意料之外的东西。

    “备用药？”季榆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林曲所说的是什么。

    吗-啡吗……想到那个自己从医院带回来，当备用品的东西，季榆着实到有些意外。

    原本照常理来说，他这病既然已经到了晚期，该是伴有剧烈的疼痛的才对，为了避免哪天自己在家里突然疼了，他特意带了这么个东西回来。但大概是上天对这个没有照原定的轨迹生活的倒霉最后的怜悯吧，他直到现在，也没受到过什么病症带来的疼痛，那盒备用品自然也就用不上了，甚至连包装都没有拆过。

    就凭着这么一个连拆封都没拆过的药，就能注意到这旁人忽视的事，这个家伙在一些事上，还真是细心得可怕，也怪不得会现在的这个职位上，得这么完。

    “……我给医院打了电话。”似是看了季榆的想法，林曲沉默了片刻之后，主动补充了一句。

    吗-啡这东西毕竟太过不同寻常，再联系这一阵季榆时常病倒的况，他实在有放心不，就给上次送季榆去医院的时候，负责对方的主任打了电话——好歹季榆的份摆在那里，他作为秘书，怎么着也都会跟着沾一光，被人变着法留联系方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那次他让季榆行的是全检查，如果有什么问题，当时负责的医生肯定不可能不清楚。

    而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并没有问题。

    林曲甚至都不需要去什么话，只问了一句“BOSS最近的况怎么样”，就把所有的事都给了解清楚了。

    当然，这也托了某个人压没有照医嘱，定时去医院里检查的福。

    想到这里，林曲看向季榆的视线当中，又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怒意。

    ——都到了这时候，这个家伙居然还不好好地照顾自己的，还想着要去行那无聊到了极的“报复”。

    “我当初应该让那些家伙好好保守秘密的。”对上林曲的视线，季榆沉默了片刻，开说。只是这句话听起来，并没有太大的诚意。

    “既然知我剩的时间不多了，”略微弯了弯眸，季榆笑了起来，“你难不应该更注意不阻止我想的事吗？”

    类似于临终关怀那样？

    听到季榆的话，林曲只觉得原先被压去的火气“腾”地一就窜了上来。他地了气，却终究没能克制住自己的绪，蓦地伸手，揪住了面前的人的衣：“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还不够吗？！”抓着季榆衣领的手不由地收了几分，林曲只觉得剧烈翻腾着的，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许是没有料到林曲的反应，季榆怔了好半晌，才像是发觉了什么一样，将面前的人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你……”他停顿了一，才再次开，“……是什么时候喜上我的？”

    心脏陡地停了一拍，林曲愣了愣，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了一个苦笑：“大概是……”抓着衣领的手无意识地松了些许力，“……你莫名其妙开始发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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