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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因为某个人总在夜里现，季榆倒是有些习惯在夜里醒一阵了，反正他需要的事不多，真要是什么时候想睡了，直接躺就行，本不会碰上什么睡眠不足的况，“我只是在想……”他睁开睛，对上了低看着自己的人的视线，“所谓的‘人’——究竟是什么？”

    大抵是没有料到季榆会问这样的问题来，韩洛时怔了怔，一时之间有不知该怎样回应。

    “构成一个‘人’的，究竟是什么？”好在季榆似乎也并没有要听韩洛时的意见的意思，自顾自地说了去，“记忆吗？那如果有什么手段，能够将他的记忆复制到另一个人的脑中——另一个人就成为他了吗？”

    “还是传说中的灵魂？”季榆又问，“即便有着截然不同的记忆与格，但只要‘灵魂’是同样的，就仍然能够看同一个人？”

    他一直都不喜那前世今生的故事，一个有着自己完整人生的人，真的能够与另一个经历过截然不同的生命的人重合起来吗？即便对方在某一天拥有了那所谓“上辈”的记忆，想必也只是和季榆现在这样，如同阅览别人的故事吧？

    ——当然，如果换了正常人，应该会对那些记忆力的，有着更多切的受吧，毕竟人类是一连观看屏幕上虚构的故事时，都会不自禁地将自己代其中的生。

    那同理心与受同的能力，一直都是季榆无法会的。

    视线落在了窗外夜中婆娑的树影，季榆再次声：“又或者是……”

    “怎么突然想这问题？”屈起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季榆的额，韩洛时有好笑地问，“这可是人类了数千年的时间，都没有得到答案的事。”

    要是本来就是研究哲学这方面的东西的人还好，其他人要是去想这问题，最后只有把自己绕去的结果。

    “……没什么，”季榆闻言，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轻轻地摇了摇，“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重复了一遍季榆的话，韩洛时显然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我想不明白，”季榆转过，看着面前的人那比夜空还要迷人几分的眸，刻意放低的语速像是在调什么，“为什么韩瑞羽觉得，被转移到‘新的’里的那个，一定会是‘我’。”

    而不是什么拥有着相同记忆与格的——复制品。

    人脑与用以承载数据的芯片，总归还是有着不小的不同不是？至少就目前来看，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转化方式。

    指尖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韩洛时看着前的人的双，无端地有心悸的觉。

    “不过……”还不等韩洛时清自己那一刹那的受，季榆就移开了视线，继续说了去，“这应该就牵涉到另一个问题了吧。”

    “两个拥有同样的外貌、记忆和格的人，真的有什么区别吗？”说到这里，季榆突然笑了一，“对于并非本人的人来说，应该没有什么……”

    “——不一样的。”不等季榆把话说完，韩洛时就声打断了他，“——不可能一样的。”

    像是想要肯定什么一样，韩洛时看着季榆的睛，一字一顿地说。

    哪怕与珍品再过相似，复制品终究也只是复制品，绝不可能替代真品。

    “是吗？”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季榆移开了视线，“但当两者摆在面前的时候，却并不一定能够轻易地将他们区分开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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