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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匕首的手松了开来，季榆轻轻地了穆卓的：“要试试吗？”

    腰间猛地被用力地搂住，只失神了片刻，季榆和穆卓的位置就被对调了。比他大许多的人禁锢住了他的，没有给他留任何逃离的余地。

    “你疯了，”穆卓听到自己这么说，他缓缓地低去，印上了-之人的双，“……我也是。”

    倒在地上的尸早已失去了温度，睁着的双映照不任何事。

    屋里的血腥味似乎又重了几分。

    季榆靠在穆卓的上，只觉得自己的格外沉重。

    这个世界的规则对待他，可比对待穆卓要严苛得多了。

    “后悔吗？”他轻声问，也不知是在问穆卓，还是在问他自己。

    “……算不上吧，”穆卓笑了一，仔细地替怀里的人抹去边的血迹，“就是有些意外。”

    意外他明知结果，却依然选择尝试。

    意外他哪怕彻底失去这个人，却也照样不愿放手。

    意外这个人在他未曾察觉到的时候，占据了那样大的位置。

    唯一不意外的，大抵就是这个人对他那并不存在的了吧。

    穆卓弯了弯角，不带丝毫嘲讽的意味。

    “其实这样也好不是？”像是没有听穆卓的意思似的，季榆笑了起来，“我带着那个引动了腥风血雨的东西一起死去，从某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守护了世界的和平来着。”

    “当然不算，”穆卓也跟着笑声来，“要知……无论是你还是你所拥有的那个东西，”他说，“最后都落在了我的手里。”

    “我可不是那轻易放手的人。”他将怀里的人抱得更了些。

    “听着真像是你的风格。”季榆笑着在穆卓的怀里蹭了蹭，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困倦，“我有困了，稍微睡一会儿……你别叫醒我。”

    “好，”穆卓垂，在季榆的额上落了一吻，“你睡吧。”

    季榆觉得，这大概是这个人这一辈里，发的最温柔的声音。

    前彻底暗了来。

    第274章 第九穿（番外）

    邹城番外

    当穆卓那个对接来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女人所在的房间的时候, 邹城就站在门外。

    他原本是能够阻止对方的行为的——他也本该这么。

    并非由于什么无聊的正义，而是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对于同类的应有之义。

    他到底无法将那些和自己有着同样外表的家伙，当能够随手碾死的蚂蚁, 毕竟所有人界中人, 在百千年前，本就都只是和这些寻常人一样普通与弱小。

    可是最后邹城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就站在那里, 看着穆卓的手掌穿透了那个女人的膛, 殷红的鲜血顺着指尖滴落来, 很快就在脚积起了一片洼。

    然后他看到了这些日以来, 似乎一直在等待着什么的季榆。

    那双仿佛没有任何光芒能够映照去的眸, 随着那鲜血的滴落，一地开始倒映前的景象来。

    直到那个时候，邹城才明白穆卓会在明知后果的况，依旧选择动手——以及自己只是在这儿看着——的原因。

    在这之前，他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些时日来，一直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个人的上，就连对方自己都未曾发现的东西, 都被他看在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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