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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烦恼，每次要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他一定不会来麻烦皇上。我们当初既然定了先让两虎相争，再捧赵文山，等他犯众怒后再一举拿的计策，龙还跑来向皇上告状，那不是存心让皇上为难嘛？”

    刘曦思索了一会儿，叹气：“朕知，可朕不想让龙受委屈。上林苑是朕的地方，赵文山都敢占，还有什么是他不来的？”

    周瑜笑：“皇上也太小看龙了，这件事他是断断不会放在心上。我听说龙昨日已经带着五千人离开了京畿，自去年八月起，他剿灭了安附近的全匪患，这一回去的地方更远。龙一心扑在为皇上练兵上，怎么可能在意这蝇营狗苟的小事？”

    刘曦想了想，觉得男神这么说也有理，但他怎么也咽不这气：“无论如何，赵文山惹到龙上就是欺人太甚！公瑾，朕还需要忍多久？”

    叔可忍嫂不可忍，更何况赵文山的某些事实在太过分了。

    “前几日林岩死在牢里了，他本来就没什么罪，只因为大胆弹劾赵文山就被诬陷狱，说他通敌卖国，亏赵文山说得！朕的言官，还没去职就死在牢里，过了三天朕才知，这让朕怎么跟他的家人代？朕记得他有个儿被称作小神童，在他狱后不久就失足落而死，而且死得十分蹊跷。要不是这样，林岩也不至于连半个月都熬不过。这些都是人命啊！朕每天都在想，是不是都是因为朕的姑息，才会害死他们。”

    “皇上……”周瑜注视刘曦的睛，认真地说，“若有错也是臣的错，皇上不必自责！”

    刘曦皱眉：“公瑾？”

    “以臣的智谋，想不其他计策对付赵文山，只能建议皇上等他罪大恶极之时，再一击以毙之。没有考虑到皇上的心，是臣的失职。不过皇上也应当以大局为重，暂且放妇人之仁。”

    “你说朕是妇人之仁？”

    “没错。”周瑜肃然，“仁有大仁小仁。比如国家有虎狼在侧，果断地牺牲一分兵勇保护百姓，这就是大的仁德。如果牺牲十万人的命可以保证国家十年的平安，就应当毫不犹豫地去。假如不关心国家的存亡，只在意街的乞丐是否会饿死，担忧对门的老人是否有人照顾，那就是妇人之仁。小门小的妇人可以有妇人之仁，但当权者绝不能将妇人之仁放在第一位。皇上不让天人明白外戚之祸，那么就算今天赶走了赵文山，明天也会有刘文山、方文山现，到时候牺牲就不只是一个林岩了。”

    刘曦呼一气，神变得定起来：“你说得对。当初公瑾问我要行何义的时候，我就应该好这样的心理准备，而不是到现在这个时候再来后悔。既然选择了一条路，就该承受走在这条路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

    赵文山当上右丞相的时候，周瑜曾问刘曦是想行霸者之还是王者之。如果行霸者之，就应该以上林卫的武力为倚靠，给朝廷来一次大清洗，杀赵文山，驱逐曹家，把重要的位置全都换成自己的人。外戚中势力最大的王倒了，皇帝要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朝中没有人能阻止这件事。如果行王者之，就得在法律允许的范围行动，必须平缓地解决外戚之祸，让天人受到皇帝的仁德，打心里支持皇帝的决定。

    刘曦最后选择了王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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