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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割了。”谢爻小心翼翼地将伤净,缠上纱布,才封好琉璃瓶衣襟里。
“九叔是想用我的血寻引路符?”
书中两主角的血都是宝,特别是谢砚的鬼血,对魑魅魍魉来说是最上等的修行灵药。
淡蓝的灵刃在无名指上轻轻划过,殷红的血漫过白皙的肤,谢爻小心翼翼地将血滴汇集到琉璃瓶里,看瓶渐满血仍是不止,有些心疼,想是自己割了,本住止血,又觉手不净担心染,索俯,将血的无名指嘴里。
天光未明,待看清来人,谢爻眉微蹙,谢砚眸一沉。
谢砚沉默了一瞬,眸似比平日多了层雾:“不疼。”
“早上送礼之人,与聂家小公有关。”谢砚答,语气不甚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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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红衣乌发,眉目清秀的小姑娘,莫名熟,但记忆又似隔了一层雾,瞧得不甚分明。
谢爻这才恍然大悟,待姑娘差人又将七八个篓放置妥
“……”
天近晚,谷中起了风,谢爻拢衣衫:“砚儿,可有什么眉目了?”
他垂着,看不见谢砚的神,只觉得被自己着的手明显一抖,也没往了想,抬起笑嘻嘻问:“疼了?”
“是,以你的血饵,山中最狡猾的怪都会乖乖说真话。”聂娘为最的铸剑师,上的剑灵最能引魑魅魍魉注意,那些山鬼怪整日闲着,最八卦,没有什么事他们不晓得的,先前他们不说,大概是怕得罪聂娘。
“……”以往都是谢砚自个儿割好举到他边,如今这样……他有些不去手:“你且忍一忍。”
“走,趁天还早,去一趟火石谷,兴许回来还能打壶黄酒。”一大锅螃蟹正在灶上蒸着,蟹寒,以黄酒最佳。
第21章 合血铸剑
“螃蟹蒸了,栗炒了,剩的……运回客房罢。”如此说着,谢爻掏一锭银给小二当劳苦费。
“这位仙君,你上怎的沾有小公的‘气‘?”
“聂娘溺儿,只要小公,她什么都肯答应。”
翌日天未亮,叔侄俩敛了气息等在大堂暗,一盏茶的功夫,门外蹄声骤响,接着是叩门声,很轻,谢爻朝小二使了个,对方会意,门扇开启。
此娶非取,听者不明。
“只不过,小公没有灵脉,这辈都铸不了灵剑咯。”
“若仙君认识小公,铸剑一事就好办了。”
吩咐完毕,谢爻心生一计,对谢砚笑:“砚儿,或许这次又要借你血一用了。”
如谢爻所料,以鬼血饵,枫林中最宅的怪都闻香而来。他们提供一个线索,谢砚赏一滴血,小半天来,谢爻算是打听清楚了,所谓引路符,没人见过,等同于不存在的,聂娘这些年已不为外人铸剑,要想见她,唯一的突破,便是她的宝贝儿。
“好,”谢砚也不问用途,便将手伸到九叔面前,五指摊开,白皙的指节隐约可见淡蓝的血:“九叔请娶。”
“船上借宿的小姑娘。”谢砚看九叔面有疑,提醒。
谢爻扬了扬角:“我也正是如此猜测,她不是说过,若我喜,她还会送来么。走,回镇上买黄酒吃螃蟹,今晚便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