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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言不自然的抬手遮住了脸。那女人明显就是在给他拍照。

    梁安轻轻皱眉，伸手把梁言护在后，说：“请不要拍照。”

    那女人放相机，大大的笑容：“老师你好，我是文X报的编辑，居然能偶遇老师，实在是非常的荣幸……请问这位就是梁公吗？”

    梁言转了目光，并不像答话。

    这况不少见。和父亲走在路上，经常被各记者粉丝遇到，有这么个知识界的名人老爸，门还不能上墨镜之类，生活受到很多的困扰。

    那女人顺了顺发，满脸微笑：“梁老师这是来接儿回家过年的吗？您儿上大学了吧？在哪所大学呀？有没有想过继承老师的研究？”

    梁安和梁言闻言同时皱了皱眉。去年因为梁言报考军校，梁安几乎然大怒，但丝毫也没能改变儿的决心。好不容易经过一年，梁安才勉接受了这个现实。

    本来照梁安的计划，是要让梁言念最好的大学，报考和父亲一模一样的专业，然后顺理成章地“继承家业”，谁想梁言偏偏不从，选择了和他父亲截然不同的专业，成了一名军人。

    那女人趁两人思考时间顺势拿起相机，“咔咔”两声，这回梁言没来得及遮脸，完完全全被照了全相。

    梁安脸变了：“不要拍照，请你立刻删除。”

    “哎呀梁老师的儿真是很帅气，怎么不参加个全民校草活动？瞧这脸，这材，气质也很独特，我把他发到微博上一定能……”

    那女人还没说完，梁安突然大步走到她前面，轻声说：“抱歉。”随后女记者相机中的存卡，放到了书包中。

    女记者：“……”

    梁安客客气气地说：“抱歉，这么不礼貌的事。”

    他说完，从包里一千块钱，用双手恭敬地递给那女记者，仿佛只是从她手里买回了他想要的东西而已。

    梁言冷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他不需要父亲给他，虽然这麻烦也是父亲引起的。然而自尊这东西很难说得清楚，即使在亲人之间也拥有无尽隔阂。

    第二章

    两人折腾到家里已经将近天明，梁言和梁安都很疲惫，没有说上一句话就默契的回到房里补觉。

    等梁言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房间里的窗帘透过些微的光，在冬天里平添了一份意。

    梁言清醒一会儿，只觉胃中空空，还有别的说不的地方觉得疼痛。这觉让梁言立刻起，觉得自己真是睡多昏了，需要清醒清醒。

    家里的保姆阿姨回老家去过节，偌大的房里只有梁言一个人。

    梁言突然觉得回上海过年是一个无聊的举动。有什么意义吗？大年三十当天才有可能见到父亲的人影，随后就是父亲的朋友前来拜访，谈天的容多是关于工作。有时谈论就变成激辩，剑弩张的氛围，每个A都据理力争，沉浸在这样一环境中。梁言却要克制自己想要发的本能，一句话也不能说，实在是非常难受。

    不过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梁言回过神来，走到楼给自己接了一杯。父亲在早年的时候足受凉，有并不是很严重的痛风。即使上海冬天没有统一供，梁家整个别墅都通上了地龙，一到冬日就烧的。可以说梁家一年四季都是恒温。

    然而梁言年轻气旺，总觉得得耐不住。今日这觉更加烈，也不知因何而起。他拿起自己的杯接了一大杯凉，两三去大半，方才觉得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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