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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原谅你了，你最近气儿不顺。”

    “找我有事儿吗？”程恪问。

    “没事儿还不能打个电话了啊？”刘天成说，“咱俩以前不也总打电话吗。”

    “现在不是以前了，”程恪说，“我很忙。”

    “忙什么？”刘天成上问。

    “去超市买个杯。”程恪回答。

    “什么？”刘天成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挂了。”程恪挂掉了电话。

    本来他今天的计划是在家里呆着，虽然很不愿意也没什么绪，但还是得想想自己接去该怎么办。

    手钱是有，虽然落差有些大，从完全不考虑钱的问题，到突然发现原来真正属于自己的钱也还是有个上限的，而且以他的标准来说没多少，但正常普通过个日并不需要担心。

    他的“怎么办”，是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生活。

    想什么就什么，不想什么就不什么，许丁每次请他合作，都会签合同，然后付款，他还一直觉得没劲的，就是个玩而已，只要他乐意就行。

    现在想想，他跟许丁的合作，大概算是他废生涯里唯一可以划在废之外的事了。

    他叹了气，站起来在屋里转了一圈，既然要去超市买杯，就顺便再看看还有什么别的需要买的吧，一次买完省得总跑。

    但门的时候他也只多想了一个扫把。

    从超市随便挑了个玻璃杯和一个丑爆天的塑料红扫把，拎回家一开门，程恪就叹了气，应该买个鞋架，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多的鞋，但加上拖鞋也有三双，都堆在门很难看。

    他拿手机，在记事本上写鞋架两个字。

    发现缺什么就立写上吧，这样能少跑几趟。

    但到晚上他去超市的时候，记事本上依旧只有鞋架两个字，而且这家超市并没有鞋架售。

    接去的日里，他一直往返于超市和房之间，每次发现少了什么都是立需要用的，比如扫地的时候发现没有垃圾桶，想泡个方便面的时候发现只有锅没有碗，想晾衣服的时候发现没有衣架……

    还有各平时用惯了但是现在手边没有的东西，大到电脑小到烟灰缸。

    他用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来会租了带着装修家电的房但其实什么都没有的受。

    门铃被人响的时候，程恪正站在客厅里叹今天终于没有什么需要门去买的东西。

    新生活的这个开端，总算是开完了。

    他过去从猫往外看了看，发现是一团漆黑，有人把猫堵上了。

    但门铃还在响。

    程恪皱了皱眉，先把门反锁了，然后问了一句：“谁？”

    “我。”外面有人答了一句。

    这声音有儿耳熟，但并没有熟到凭一个字就能让人听来的程度。

    “你没名字吗？”程恪问。

    “陈庆。”外面的人说。

    程恪反应过来，这声音的确是总护法大人的。

    “你堵猫嘛。”程恪又问，这人觉是江予夺的神经病低版，他不敢在猫被堵的况随便开门。

    “规矩。”陈庆回答。

    “哪儿他妈来的敲门先堵猫的规矩啊！”程恪简直服了。

    “没堵了，”陈庆说，“赶的，开门！”

    程恪从猫往外看了看，的确是没堵着了，门只站着陈庆一个人，在没有窗的楼里还地着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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