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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敢上手抓,怕这猫认生会挠他。
过了一会儿江予夺在后面说了一句:“谢谢啊。”
程恪转过,看到他已经穿好了以及一条运动,还是光着膀,但视觉上终于能让人松气了。
就是突然说这么真诚的一句谢谢来,让程恪有些接不去话了。
江予夺慢慢蹭过来,伸手从他衣服上把猫给拎起来扔到了沙发上,然后问了一句:“没吃饭吧?”
“没,想煮俩的,不是打不着火了么。”程恪说完这句话突然就后悔了。
果然江予夺立就拿起了桌上的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说了一句:“那一块儿吃。”
“不用了,”程恪挣扎着拒绝,“我还有事儿,一会儿去随便吃儿就行了。”
“有什么事儿?”江予夺抬看他。
“就……”程恪猛地一居然编不个合适的理由来,主要是他还没完全适应江予夺这每次对客话都认真对待,让场面一次次陷尴尬的凶残态度,总是措手不及。
“你有个的事,”江予夺哑着个嗓边说边继续在手机上戳着,“每天就去个超市,最远都没过我地盘……”
“你跟踪我?”程恪吃惊得儿都差儿兜不住珠了。
“没,”江予夺说,“我说了,这儿是我地盘,你这可疑人,我不跟踪也天天会有人跟我……”
江予夺费劲地清了清嗓,又咳嗽了两声:“汇报。”
可疑你大爷!
程恪不想说话了。
“大斌,”江予夺打通了电话,“帮我去听福楼买两份早……我没事儿,嗯,送我家……随便,你看着买。”
江予夺打完电话,了烟,坐到了椅上,跟程恪面对面地瞪着。
“我真不吃。”程恪说。
“那你看着我吃。”江予夺说。
“……你总这样吗?”程恪已经气不起来了,只觉被江予夺的神经病状态折服。
“哪样?”江予夺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没了声音,只能靠气声和型猜测。
“算了,你别说话了,”程恪叹气,“我听着费劲,想打人。”
江予夺笑了笑,没再说话,把到桌上的猫抓了过去,放在上搓着。
程恪并不想盯着江予夺光着的上看,但他的那条疤,实在是有些拉风,移开目光有些困难。
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这每次打架,是不是都奔着火葬场去的啊?”
“嗯?”江予夺愣了愣,又低看了一自己,笑了起来。
“这得是抡着四十米大刀砍的吧。”程恪叹了气,他不知背着一这样伤疤的江予夺怎么还能笑得来。
“就这片儿,”江予夺笑完清了清嗓,但嗓依旧是哑的,“打个架谁能把我打成这样。”
“好大的气,”程恪很不屑,“我要没看着你那一对儿夹板我差儿都信了。”
“那不一样,这儿没人敢跟我动刀,”江予夺掐了烟,顺手抓过旁边一件T恤开始往上,“这些都是小时候的。”
程恪愣了愣,没有说话。
江予夺一条胳膊穿衣服有儿费劲,了半天还在衣服里挣扎,自打胳膊伤了以后,他每次穿脱衣服都能折腾得想把衣服都撕了,也不知昨天是怎么把衣服脱来的……
“过来帮我扽一。”他从领里一只睛看着程恪,“睛里还能不能看到事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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