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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儿自己不知吗?”江予夺问。
陈庆叹了气,把车往医院的方向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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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掉,血可,医院不能丢,”陈庆说,“上夹板的时候不是没事儿吗,拆板也没多时间。”
说完这句话,医生还说了什么,陈庆又说了什么,他都听不清了。
所以他不愿意来医院。
混的声响过后,耳朵里是一片死寂,前也是一片迷茫,什么都能看得见,又什么都跟没看见似的,看到了什么都不知。
“不好意思,”程恪声音清醒过来,一连串地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又睡过去了,我还在你家的沙发上。”
“昨天晚上又失眠了吧,”陈庆看了他一,“还吗?”
“打死我呗,”陈庆一脸,“临死之前我也会把你医院去的。”
“拆起来快的,”医生,“一会儿开个单给你,拍张片看看骨的愈合况……”
江予夺拧着眉瞪了他半天,最后叹了气,靠到窗上闭上了睛。
离开医院走到街上时,江予夺有重获新生的觉,地舒一气。
“不行就吃儿安眠药什么的,”陈庆说,“茜不是帮你要了儿吗,睡不着就吃一片。”
每个人看他的光都有些奇怪。
“你能睡啊,”江予夺非常羡慕,“行了你在我家等着吧,我们回去接了你给你送回去。
“不吃。”江予夺说。
走诊室的时候,江予夺觉自己就跟还没好似的,全都疼。
“你他妈!”江予夺往他肩膀上了一掌,“押韵都押不上!”
“他就是张,”陈庆在边儿上说,“麻烦您动作快儿,唰唰唰就给拆了就行。”
他害怕医院。
“动。”江予夺了睛。
“不,”江予夺闭上睛,“有儿难受。”
当然了,一个大老爷们儿,上伤都没有,却张得汗如雨,走路都快飘忽了。
那边响了好半天才接通了,程恪有些迷糊的声音传了来:“我,我还……在你家?”
“好。”陈庆帮他拉开车门。
“医院,”陈庆咬了咬嘴,“今儿不顺着你了,换药都去诊所也就算了,拆板还是得去医院,医生还得检查一愈合况呢……”
“去程恪家拿钥匙,”江予夺看了看手机,“他这会儿应该在家里了。”
江予夺闭上了睛。
“去哪儿?”陈庆问。
“诊所拆。”江予夺转看着他。
害怕到甚至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害怕。
“不拍了,”江予夺说,“肯定好了。”
“不是。”江予夺咬着牙回答。
“掉。”江予夺声音沉了去。
如果打针不算的话,他的记忆里似乎本没有对医院的任何恐怖容,记忆里他甚至都没来过几回医院,但这张得后背都快的抗拒和张,却始终如影随行。
帮他拆夹板的是个实习医生,看着他笑了笑:“怎么一脸的汗?是还疼吗?”
陈庆把他架诊室,又拖着去费,再去拍片,他躺到作台上时都还是呼不畅的。
车快开到小区的时候,江予夺给程恪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