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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恪不受控制地往前跪去的时候,脑里只有这一个字。
多么采的场面,一场战之后,他对着这片儿的老大跪了去,说不定还会没撑住地再磕个。
!
不过这场面没有现。
在他往的同时,江予夺已经往前过来架住了他,嘴里的烟差儿戳到他脸上。
程恪偏避开烟,晃了一站稳了。
江予夺松开他,往自己手上看了一之后,伸手在他衣服上了两把。
程恪莫名其妙地低看了一:“嘛?”
衣服是黑的,看不来江予夺往上抹了什么玩意儿。
江予夺没说话,伸手在他前晃了晃。
掌心里有血。
“你受伤了?”程恪一惊,他不明白江予夺是怎么会受伤的。
“这他妈是你的血,”江予夺看着他,“傻!”
“……啊,”程恪愣了愣,反手往自己脖后摸了一把,手指上果然全是血,他非常震惊,“我。”
江予夺把烟在旁边垃圾桶盖上掐了,旁边他过来时的那条小路走了过去:“走。”
“去哪儿。”程恪问。
“我家,”江予夺回过,“不去就自己打个车去医院,你看这片儿有没有租车肯拉你。”
程恪沉默地跟了过去。
江予夺家还是原来的样,甚至他上回来的时候盖的被和枕都没收起来,还放在椅上。
程恪脱掉外,坐到桌旁的椅上。
屋里和,他上的寒意快速地退去,被冻透的开始恢复知觉,疼痛也随之而来。
跟炸开了似的,哪儿哪儿都疼。
“上衣脱了。”江予夺拿药箱放到了桌上。
这个药箱程恪认识,之前放他那儿的就是这个。
程恪犹豫了一脱掉了上衣,本来想扔到沙发上,但看了一发现领上都是血,他把衣服扔在了旁边的地上。
江予夺过去把衣服捡起来放到了沙发上。
“一会儿脏了。”程恪说。
“我没你那么讲究,”江予夺打开了药箱,拿了酒,“先清理一吧,我现在也看不见伤在哪儿。”
程恪看着那瓶酒,应该不是上回那瓶了,上回那瓶被江予夺往脑袋上跟浇似的一次就浇掉了大半瓶……
想到江予夺理伤的风格,程恪立有些张:“要不我自己来吧。”
“怂了?”江予夺看着他,“动手的时候不是嚣张吗?”
“随便吧。”程恪觉后脑勺都快疼麻木了,也懒得再跟江予夺斗嘴,胳膊肘往桌上一撑。
刚撑上去还没撑稳了,胳膊肘就一阵刺痛,他赶抬起手看了看,一条的,不过不,也不知什么时候上的……衣服又破了?
江予夺用手指戳在他后脑勺上往了:“低。”
“就在这儿?不去厕所吗?”程恪问,“一会得血了糊叽的。”
“我让你嘛你就嘛!”江予夺吼了一声,“是不是还得帮你放缸撒儿啊!”
程恪闭了嘴,直接趴到了桌上,顺便闭上了睛,咬牙关等酒泼上来的那一瞬间。
人真奇怪的,打架的时候不怕伤,伤了也能忍得住疼,甚至觉不到疼,但理伤时这一小痛却会让人张。
也许是因为事先知要疼了,越琢磨越等待,就越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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