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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像杀手，梦里的话怎能。”

    “那么他来这漠里……”

    “几月前来的消息，说秦佩躲在大漠边陲小镇。”第九宗嘬一茶。

    “秦佩？”

    “便是唐大哥那独一个仇家。”第九宗，“叫什么来着……杀妻之恨？”

    “唔。”姜百里潦草应一声，“还有一问。”

    “姜大哥但讲。”

    “五年前你独自外游历，如今算来应是过了二十……怎么仍是十五六少年量样貌？”姜百里问，“你到底是……”

    “姜大哥，有些话不说明白的好。”第九宗挑了挑眉笑。

    “跟你唐大哥学了五年，怪不得会戏。”姜百里笑了笑，站起来。

    “故事说给你了，唐大哥说的不多，许多还是我打听来的，要听多的，要你自己去问他。”第九宗，“还要多说一句。”

    “请第九小兄弟指教。”

    “指教你我够不上格。”第九宗摆了摆手，“不论如何，他不单是从鬼门关爬来的……还是从逆斩堂爬来的。”

    “铭记于心。”姜百里笑。

    说罢便转，往唐逢躺着的屋里去了。

    唐逢已经起来了，坐在桌边将折损的机关翼骨骼卸。

    手摘了便是一双不见光的手，姜百里在他对面坐。

    “怎么不倒些茶来。”唐逢。

    “夫人老爷的戏还要？”姜百里问，“你面都换了一副，我便演不像了。”

    唐逢仍是那富贵公扮相，不以为意。

    “面上受了伤，那万小兄弟给的伤药恰好派上用场，怎么不上药？”姜百里问。

    唐逢将机关翼收了，：“劳烦姜兄取茶来。”

    姜百里便当真去取了。

    唐逢接了茶杯，也不喝，手指略一沾，在颚细细搓一搓，揭起一层细细的来，看来胆战心惊。

    却是一层假而已。

    左脸的揭了，再去揭右脸的，鼻梁上覆一块，嘴亦有。

    唐逢在姜百里面前慢慢将一副易容全清了，真面目来，左面上一细细剑伤。

    摘了假脸，却不急着上药，二人便对看一番。

    虽未有言语，然二人都大大方方，亦不觉得尴尬。

    姜百里先开了：“果然犀颅玉颊沈腰潘鬓，难怪那……”

    “比不上姜兄龙眉豹颈。”唐逢，“二十三两。”

    姜百里：“……”

    唐逢将伤药随意抹抹了事，又换一衣服，便是早上的一武服。

    “阿宗说了多少？”唐逢问。

    “只字未提。”姜百里。

    “怕我灭？”

    “阿宗说不可当你面提起。”姜百里煞有介事。

    唐逢沉默片刻，：“是，陈年往事，不应提了。”

    “陈年往事，你怎还到这漠里来？”姜百里。

    “再陈，也总要有个了断。”唐逢。

    “何苦装大仁义……报仇便说是报仇。”姜百里笑。

    “是，报仇。”唐逢，“我报仇要杀一人，你报仇杀了多少？”

    “不是说过么。”姜百里仍是笑说，“一家七十三，个个脸面都记得清。”

    唐逢了：“一路人。”

    “抬举了。”姜百里，“你我不是一路人。”

    唐逢看他一，将方才手指沾过的茶一饮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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