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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礼，凤君见了不由发一声轻笑。

    “别忙了，我坐在你边就好。”

    我慌忙让女把榻的另一边收拾来，又摆了许多糕零嘴来。我这辈都没想过能和凤君坐在一起说话，一颗心砰砰地着，手都不知要往哪里放才好。

    凤君拈起一小块桃糕，笑：“原来小鸦喜吃这个吗？”

    “还、还好。”我觉得自己的脸得要命。

    “不坐近一吗？难得你能靠近我。”

    我和凤君之间就隔着一张小几，再靠过去都能觉到他的气息。我小心翼翼地往凤君的方向挪了挪。我看着他的脸，心里有千般话语要对他说，张了张嘴却半句都说不来。

    凤君后跟着的人，还有景里的人，他们全都是龙君的耳目，我本没办法当着他们的面和凤君说话。倒是凤君，倒好似早已习惯了被人监视，一举一动都自然之极，完全不在意周围的目光。

    凤君的眉心有一柳叶形的红痕。我知那是涅盘留的痕迹，一次他涅盘的时候真元火便会从这里，将旧的躯烧成灰烬，然后重获新生。历代凤君都得一模一样，却没有上一世的记忆。

    我呆呆地看着凤君。

    也不知这一世他几时才会涅盘，涅盘之后他大概就不会再记得我了吧？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一惊，用力摇。

    “那你怎么总看着我？我都忘了问，小鸦是哪里人，家中还有什么人吗？”

    我赶忙答：“我是孤儿，无父无母，生在归云城中。”

    凤君一怔，温声：“那你从前一定吃了不少苦。”

    我摇：“也还好。小时候别的孩都厌恶鸦族，拳打脚踢是少不了的。有一回他们我吞火石，险些把嗓烧哑，幸好被一个路过的好心人救。我跟他学了一阵药理，后来就独自居住在归云城外的玉山上，靠着采药卖药为生。”

    凤君皱了皱眉，他皱眉的样好看得要命，我又有些看得呆了。

    “……真是……”

    “啊？什么？”看到凤君的嘴翕动，我才发现他在跟我讲话，不由懊恼起来。

    凤君脸上些许无奈：“我说你年纪轻轻就要养活自己，真是不容易。就没有人照料过你吗？”

    “其实住在山里比住在城里舒坦多了。我总是赶在黎明前城，这样就不太容易碰到鳞族的人，羽族的人最多只会压我的价，却不会把东西抢走，更加不会平白无故伤人。归云城的米价一直居不，我在山里自己些粮，再用药材换油盐之类的日用之回来就可以过活。”

    凤君神一黯，大约是想到这些年羽族的日不好过。他轻轻抓起我的手腕，用指尖顺着掌心的纹路挲：“看你的手还真看不来你过了那么多年苦日。”

    他将一样东西放在我的掌心里。

    我吃了一惊：“凤羽？”

    凤君微笑：“凤凰是祥瑞之鸟，带着它可保你平安。”

    凤羽上转着五蕴彩光，我小心翼翼地握住凤羽在心，认真保证：“墨宵一定会如同珍惜命一般珍惜它。”

    凤君见状不由失笑：“我是想让它保你的平安，凤羽要多少片就有多少片。小鸦，要记得，你的命可比它宝贵多了。好了，你刚有要多休息，我就不打搅你了，改日再来看你。夜里一定要闭门，不要随意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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