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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从这场噩梦中庆幸,无法……从这片苦海中解脱。
前的一切变得了迷离,千璧的上还穿着他们大婚拜堂时的那件喜服,喜服上用金的丝线绣着双龙戏珠的纹样,在烛火摇曳生辉,泛着的金光,那是他在成亲前亲自去挑选的图案。
过了好一会儿,千璧松了手,那把匕首却还是牢牢地在岑非的上,好多好多的血从那里涌了来,在龙凤被上无声地蔓延。
千璧站起,他低垂着眸,望着倒在地上几乎没有了呼的岑非,神中一片冰冷,他对岑非说:“我就是卫方承,我就是他!”
岑非将弓着的伸展开使自己离千璧更近了一些,他的手指动了动,抓住千璧喜服的摆,而接着他便颓败地松开了手,他喃喃着,“你……不是他……”
他的神中没有一丝的光彩。
千璧冷笑了一声,看着自己喜服上的血手印转便向门外走去。
岑非望着千璧的背影,耗尽所有的力气,问他,“方承他……什么时候回来?”
千璧没有回答他,脚步也没有停顿一,直到他走到密室的门时,突然停了来,他没有回,用着毫无起伏的声调对岑非说:“若你这回还能活去,我便把你的方承还给你。”
然后他毫不留地离开,将密室的门关死,自始至终都不曾回。
黎明将至,珞珈依次盛开,清风拂过大片的白田,珞珈微微摇摆着,像是他江南遇见的那个青年。
月光,青年捧着月翡翠来到他的面前,将这天至宝送给自己。
滂沱大雨中,他躺在冰冷泥泞的土地上,脑海中一幕幕全都带着青年的影。
辛酉年六月初三,青年穿着绣着双龙戏珠的喜服从苍茫中缓缓而来,牵起他的手,与他拜了天地,了房。
他以为,他可以与青年恩恩,白偕老。
却原来,这场苦难是不死不休。
珞珈的香气不知怎的飘了密室中,岑非躺在那床龙凤被上,上穿着大红的喜服,鲜血将他的被染透,又印在了地上。
他的睛瞪得大大的,里面似乎盛着一个人的倒影。
只是那个人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珞珈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经年辗转,世事多忧。
这间密室隔绝了光,隔绝了温,隔绝了这世上的离别与相逢,隔绝了这世间的恩怨与仇。
他唯一想要抓住的救赎这一回再也不会来到他的面前。
珞珈的香气萦绕在岑非的周围,久久不散。
时间就此不再动。
万皆苦。
唯你……
不在万中。
“……方承……”
他至死……也没能闭上双。
作者有话要说: 生亦何,死亦何苦。怜我世人,忧患实多。——自《倚天屠龙记》
叹浮生娱少——《玉楼》宋祁
至于上一章岑非为什么没死,可以重新看一遍三十八章~
第55章 江湖传奇
当千璧从密室中来的时候,便看到张奉言率领着一群正人士站在门,手中举着剑,防备的姿态。
但是当这些人看到来人是千璧后,齐齐松了一气,收起手中的武,对着千璧拱手谢:“多谢卫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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