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重歆起居注(中)(2/3)

    我好似踏着云,走在梦里。

    好似一切如常,好似那日之后,这上界被接连两次星冲垮的众生,只是成为了时代的掠影。

    我像是有许多的问题得不到解答,青要帝君去了何,当年族发难,为何偏又是其余其他势力遭殃,而天帝一脉得以全而退,还有那个名叫雩岑的女

    那画中显然带着温浅的笑意,却久久无人回应,男人却是毫不在意,只是一个劲地自己闷闷将一席话尽都说去。

    不兴时就叫我零随,讨好时一个阿随接一个阿随地叫,又要冷淡我时就唤我陛你说你这丫怎总是这般欠揍地不讨好

    今年啊今年还算好,却好像也不那么好,莨狼一族,年初叛的苗啦我还在想办法所以才要废些时日你又不让孤杀人,你这丫总是存着些莫须有的善心,令得孤难,倒时惯是会不兴,不知这般的理由够不够充分?

    你瞧,我都忘了与你说了就在前几日,好像是三日前罢,还有个像你的小丫拦住孤说,愿着重歆伴驾,也不要什么名分你瞧,我这嘴又瓢了,怎得好端端又说到孤了,合该称我才对

    幻一效,能将人心中的渴求尽然挖,枯燃百年却唯梦闲人不梦君。

    那便称我这样便不是天帝只是零随对啊零随零随

    雩岑雩岑

    唯听之,那平白无得了天大便宜的天帝好似寂寥无声,对于族之后的窜逃如此,对于三清的加速衰败亦是如此,而对于雩岑的死,更是如此。

    他只是遣我去拿酒,好像我差池的份已然不被追究,也包括那不慎听闻的秘密。

    他有一没一地说着,像是全无逻辑,想到些什么便说些什么,絮絮的无非都是平白的日常,却莫由来地令人心酸。

    名震八方的青要帝君因其夫人丧亡,悲而一夜辞官隐走,放弃了那个人人红求之的督相之位,百年之中再无踪迹,而那所谓的玉清真神,亦从那一日开始永锁梵炎界,生死不明。

    你定是生孤的气对不对今年又忙些了赶慢赶,这南泽却总是得那般早,柳絮开飞,又是误了时日你只与那璟书说你有记忆时是在柳絮开的那一日真是小没良心,除了孤,你还望着别的男人能年年记得你的生辰?

    好在孤很聪明我那日就偷偷躲在门外听,亏你还一个劲地说,却不知别人早对你有了主意,真是傻得透,哦对那话语低语絮絮,好似在宛宛将这一年的喜怒尽数说给另一个人的听,耐心却又无比地轻,好似怕稍稍重一些,都要吓跑前之人:我妻不喜这般的自称。

    我说我已有妻,亡妻也是妻,那也不该再娶,我当年答应你的通通到了如今可还生气?我给你送了你最吃的那些糖过去啦濯黎名义走,却是在你那棵树旁边筑了房,还霸地设了个结界,不许他人,当真是小气得很,也不知你自己知不知

    我抱着冷冰冰的酒坛,一次又一次地去而复返,走在廊桥的之中,踏过一片又一片斑驳的光斑寂影,好似是这残凉之中唯一的光,却不寒湛湛,细雨光,我默然嚼着那个名字,明明岑之一字在上界好似也并非那般少见,我却在那瞬间仿佛不疑有他,求而不得之事,只有错过倒不可挽回,才令人懊然坠毁,而见而难却之人,纵使相隔千里,却再也越不过那山峦遣云了,或而只在那梦中,却日日不曾得见。

    阿岑今年生辰可佳?明明这重歆的柳还未完枝,南泽却已是风絮飘飞了

    近来朝中折一封接一封的上,又叫我立新相,又我纳新妃,你说怎样可好你这般的哪能容得别人,我若纳了,你是不是又要不理我几日,哄也哄不好,这般大了,怎还像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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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一次捧酒而回,单手撑着油纸伞,静静立在书房门前,然一气正推门而间,却隐约听得那里似有人声絮絮,本以为是不在是有他人来访,可略略凑近,听得的,好似只是男人醉后一个人的低喃絮絮。

    我甚至无法想见,两人如此千差万别的份,又是如何会有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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