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1/5)
路静婷跟林知书谈起过些关于霍城的琐事。
包括他毫无征兆地现在海南,又包括他不声不响的成了他们家隔的邻居。
既是低不见抬见的邻舍,那林知书跟霍城之间的第一次见面,就不太能称之为偶然。
就在林知书刚狱后的一周,他在楼里等电梯时,撞见了刚从家门来的霍城。
林知书给了林澈一周的时间,林澈也没把那顿见面饭给安排明白。如今,差错的,俩人倒是提前见了。
霍城一开门,就见到了站在电梯前的林知书。
也是巧,他平时公事太忙走得都早,只是今儿有事耽搁了几分,就遇见了未来老丈人。
要说路静婷的气场掺着些江南乡的温婉,那林知书则像是在北方的寒松。别人被社会蹉跎到圆,可两年的监狱生活倒让他的棱角更加的尖锐了。
一看去就不是个简单的老儿。
“叔叔好,我是霍城。”霍城先打了声招呼,他没怯,毕竟他家里有个比林知书还年几岁的,无论言谈还是举止,都是凶神恶煞的主。
“嗯,你好。”林知书应,他的态度不却也不冷漠。
两个男人,无比官方的,又有些生的,开启了第一次对话。
霍城:“之前总听阿姨提起您,听说您回来,一直想去探望,也没找到一个机会。”
“叮——”电梯门开,林知书先迈了一步,了电梯。
他没说话,霍城也没停。
霍城有意跟林知书保持了距离,即使林知书先了电梯,他也是站在了林知书的后:“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一起吃个饭?”
他这两句带着说话的艺术。
霍城用了寥寥几字意会了林知书在他狱的这段时间里,他跟林家人的相况。单是路静婷能跟他提起林知书这一,就说明他在林家人的心里,早就超过了一般的界限。
林知书不是在意那一顿两顿饭的人,他的重从不在吃饭上,只是借着这饭桌的媒介,去看一个人。
他看人太准,那一就能把人给看穿了,给看透了,看到一个人心里最脏、最暗,最见不得人的地方。
可正是这样,越来越多的人怕他,敬畏他,却又躲不及般的避着他。
林知书:“林澈没和你说?”
他开了句,电梯上的数字像是在倒计时般的动,从刚刚的二十几,眨蹦到了个位数。
霍城:“提了一句,说您也想有这么一个机会,能一起吃个饭。”
林知书:“我就是想看看,什么样的人,在打我闺女的主意。”
这话又像是嘲讽又像是玩笑,霍城听不这其中区别,他不敢妄答,他怕是冒然又踩到了林知书的尾。
林知书:“你听说过望城吗?”
反倒是林知书,像是饶过他一命的突然问。这话陷在了云雾里,问得似乎不见常理。
霍城回答:“听说过。”
望城——林知书的老家。霍城当然听过,他见过几十张代凯发来的照片和视频,尤其对林家那栋小洋房的周围,十分熟悉。
林知书既然问了,霍城也不隐瞒,兵来将挡。
“去过?”林知书轻笑,他笑起来角的皱纹很,的却也不是副和善样。
霍城:“还没去过,只是听说。”
林知书:“那么小的地方,这么些年,我都没遇过几个人听过的。”
霍城:“总有些例外的。”
林知书微微侧,看向他。两人的差了些,他比霍城稍矮了半个。可那神却丝毫不弱,是怎么收敛都灭不的凌厉。
林知书:“例外跟机会一样,都是人创造的。”
霍城:“叔叔,其实有一,我跟您一样。”
林知书:“什么?”
霍城:“保护她,给她最好的。”
霍城没提林澈的名字,一个“她”就承载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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