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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那么那么她的秦哥哥，怎么会这样的狠手？

    “小祖宗，你快别哭了！”周叔叔被她哭得心烦意，“我跟你说，现在还不止是公司破产那么简单，之前的那些合作商不知从哪儿听说了我们资金链断裂的消息，雇了几十个民工在一楼大厅里坐着讨债呢！声声如果不赶快结欠款，就要闹到你们家去！”

    “周叔叔，要不，要不就先把我家的别墅卖了还债，你说能行吗？”少女泪。

    “那也不够啊！”周叔叔叹气，“之前你爸被秦正那小蛊惑，扩张速度太快，欠的账太多，倾家产也还不起！”

    她沉默了半晌，听见对方迟疑的语气：“要不……你去求求秦正？你俩毕竟青梅竹，那么多年的分在，想来他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少女讷讷：“我知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到了午，父亲终于脱离危险，转重症监护室。

    医生说，是受到刺激过大引发的脑梗，堪堪捡回一条命，但以后的生活基本丧失自理能力，衣住行都需要专人照顾，而且绪绝对不能再有大的波动。

    她隔着窗看曾经意气风发的爸爸此刻面如死灰地躺在里面，毫无意识，像是永远都不会醒来一样。

    过了许久，她用力拭一把泪，掉离去。

    姜以彤在秦正居住的住宅区门拦住了他的车。

    车窗缓缓降，男人意气风发的脸，熟悉而又陌生。

    “这不是姜小吗？”说话的语气，像完全换了个人。

    讥讽，不留面，带着恨意。

    姜以彤咬咬嘴：“秦……秦先生。”已经不适宜再喊秦哥哥。

    秦正的神冷了冷，：“我去停车，你上去等我。”

    去他家，已经是熟门熟路。

    姜以彤站在房间门默默泪。

    秦正很快上来，密码开门，然后坐沙发里，锐利的神看向她：“怎么，姜小大驾光临，有何贵？”

    明知故问。

    姜以彤忍不住，带着泪光凝视他：“秦正，我爸爸和我从未亏欠过你什么。”

    何止没有亏欠过，明明是恩似海。

    秦正冷笑：“你爸把我爸送大牢，不叫亏欠？我妈忧心我爸，四奔走，神恍惚，车祸亡，不叫亏欠？我多年来忍辱负重，寄人篱，不得不时时刻刻看着你们伪善的嘴脸，说着违心奉承的话，为你们光辉闪亮的名誉添砖加瓦，对着你们摇尾乞怜，受尽屈辱，不叫亏欠？”

    从不知他这样恨她和她父亲，姜以彤争辩：“是你爸爸行差踏错，沾了不该沾的东西，我爸苦劝他不听，才举报他的！阿姨的事是个意外，我爸为此一直觉得亏欠你，不求回报地养育你这么多年，送你国造，把你当亲儿待，整个家业都毫不犹豫地托付给你，你……”

    烟灰缸掷在她脚，摔得粉碎，把她未说完的话全堵回去。

    秦正：“闭嘴！就是你家欠我的！你们就是死了也还不清！”

    夏虫不可语冰，姜以彤不再言声。

    秦正燃一支烟，问：“姜小这次来，就是为了和我吵架的么？”

    姜以彤不说话，此刻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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