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 乖乖听话(2/3)

    其实呢？

    你错了，妈妈，我不是自以为是的东西，自以为是的，是你们。

    [好笑啊。]

    宋致景觉得，自己一直是坐在这个位置上的。

    少女温顺的走了过来——不，也不见得说是“温顺”，没有表也没有反抗而已。

    ?

    这样的相，这样的里。

    ?

    不见得非得是“老师”。

    所有人都羡慕他的天才资质，没有人关心“对这个世界失去新鲜和兴趣”这件事，对一个孩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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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上已经褪去了微微冻红痕迹的少女动作有些慢，在宋致景这个角度往看她，即便已经在心里认定她不再有任何观察价值，还是不得不为事实叹。

    ?

    有刺激，还有兴奋。

    他好像终于痛快的说完了。

    宋致景颇有些移不走视线的看着她致的眉，心里切实的涌上来一层满意和一层兴，像走在沙滩上时的海一层一层的堆过脚踝，沙沙作响。

    “起来。”

    因为，虽然他没有说，但是在心里，他已经看过这场面千万遍了。

    反正，我早就觉得，这世上，只有[人]这同族，这虽然都是一个脑袋一双，一个鼻两条，但是每一个都和另一个不一样的同族，还有[好玩]的价值了。

    “过来这里。”

    “你为什么不说？你知不知我忍得有多辛苦？！你早就知了......看我们这样很好笑吗！很好笑吗！！你以为你是谁！！总是摆一副什么都知的样！！自以为是的东西！看见你就恶心！”

    我觉得，果然还是只有这件事，最好玩了。

    [好玩啊。]

    他的父母自由相恋、结婚、生他，父亲名字里“智”，母亲名字是“晶”，读音稍微变动，“致你我之间最好的景”——多好的期愿啊，这样的景，为什么会碎呢？

    可以被纵行动的，是木偶；可以被纵行动和思想的，是低等生；可以被纵行动、思想和喜好，还会翻着挣扎，拉拉扯扯摇摇摆摆，又哭又笑的，是你们啊。

    过目不忘也好，一就透也好，随便了。

    宋致景，他名字的意味，本是又通俗，又的。

    你自己试着在讲台上坐一次，就知了。

    他似乎一直是坐在一个可以观察到所有人的位置上的，天才都孤独，大概就是如此。即便他和其他所有人一样，说一样的话，穿一样的衣服，一样的事，他也能观察到其他人。他似乎是，从有记忆开始，就如此。

    宋致景听见自己说，脆的两个音节。

    ?

    “……”

    ?然后。

    ?

    学生们坐在面的时候，都自以为讲台上的老师不会发现自己的小动作。

    ?

    宋致景知他们双方轨的时间，比他们两个人本人都要早，早很多。他......一也不意外。

    宋致景看着自己的双亲，发现就算是这个迁怒的场面，他也预料到了，不止一次。

    “你可真是我的天敌啊，小。”

    这是迁怒。

    也。

    这可真是.....

    于是，争吵、打杂、推搡、谩骂终于实地发生的时候，他显得过于冷静了。

    ?

    “爸爸，明明是看过了的东西，为什么你们还会忘记呢？”

    到底是糟蹋，还是上天垂怜？

    宋致景听见自己继续说。

    睛里已经褪掉了一层光的少女看起来还是致又漂亮的，还多了说不来的觉——宋致景在酒店的那次便觉得她雕玉琢得跟娃娃似的，这觉更重了——没有“喜好”的人...吗？

    看你们照着我预想过的路线走，多好玩啊。

    宋致景往后退了一步，讲台的后面就是为老师们上课备的脚凳，她来之前，他就独自坐在上面，漫无目的的看着这间能容纳一百人以上的大教室，整整齐齐排列的横条桌面，浅咖啡的单人压座椅，空无他人的房间。

    ——后续，就很没有悬念了。

    这个比喻大约并不恰当，可姑且这样用吧。

    这个世界对宋致景来说，好像没有什么是完全新鲜、完全未知、让他惊奇的。

    ?

    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一。

    那个时候，他问了当时正为一个项目而疼的他父亲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