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3)
他们在向的迷里四碰,直至放弃挣扎,彼此都放平心态,好了孤独终老的打算——
程钦静静地听着他的描述。末了,语调冷静地说:“听起来和现在没什么区别。”
他们之间的亲密和默契,远胜于彼此的固定搭档,却注定上不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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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个时候不会想到,在放霍砚章的后八年里,他心尖上放的那个人,取而代之地,会是程钦。
程钦难以置信地望着温勉,过了很久,才荒唐地笑了:“你疯了?”
从六岁到十六岁,他心里只装过一个人。他以为那是他的全。
程钦告白的时候,霍砚章刚国不久。他还迟迟不能从失落中走,于是拒绝了程钦,然后将自己久以来的心事,如实地袒在了她面前。
霍砚章比他大一岁,是他曾经的国标舞伴。最初他男步,温勉女步;后来他们各自有了女舞伴,却还是会经常搭档着练习。
他就是可以将一段达十年的暗恋,不动声地埋藏在心底,直到柔的新棉被压成厚重的烂絮,都腾不半空间给别人。
而程钦也终于确定,她冷淡。袁鉴明在她心里依稀是个算得上可的男生,也是为数不多能够忍受她冷淡薄的人,可他唯独忍受不了她的冷淡,正如程钦也无法忍受传统的异恋模式一样。
“我们已经是这关系很久了。”她慢条斯理地将猫尾戒指还到他手中的盒里,似乎不为所动:“没必要非要当恋人吧。”
然后就容不再多的人了。
“总之,我们可以一起把生活过得有趣一些。”
这一年里,袁鉴明多次暗示,程钦不为所动。直到大四那年圣诞,袁鉴明磨泡,连哭带闹,程钦还是松了同意尝试,却在被他摁倒的瞬间,条件反将他掀翻在床,差把他吓起障碍。
这两大惨案让他们两人重新陷了向的迷:
他平静而温和地注视着程钦:“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会和我吗?”
“大概就是”
他一度以为自己只喜同,后来渐渐发觉,自己未必不喜异。
文科生奇怪的表白方式。
袁鉴明则断断续续追了程钦五年,从中到大学,终于在她与佟漪分手的后一年告白成功,与她展开了达一年有余的「柏拉图」。
“我们都有各自的事业,也有各自的兴趣,但在给彼此留足空间之后,可以共享一些空闲的时间。”
温勉:“”
温勉终于确定,他的需求只有同能够满足,但多年来再也没有现过足以让他动的同。他甚至试过约炮,却又实在接受不了没有基础的,最后只能以跟炮友歉的方式离场,去之后找程钦聊了半宿的天。
程钦微微前倾,神中带了些探究的意味,戏谑地盯注着他:“所以这算什么?风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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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钦不自觉地微皱起眉,又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说说,想怎么谈?”
温勉轻轻咳了一声,笑:“这叫‘打脸’,又名‘真香’。”
——温勉对他的喜也是如此。
温勉微笑着问:“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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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认真的。”他清了清嗓,目光柔和地望着程钦,“我们谈一次恋试试吧。”
直到他国,温勉都没有表过自己的心意。
她细的睛一眯,目光中透一锋芒毕的锐利,薄也微微弯起,扬起了一个嘲讽的笑:“你是忘了自己跟闻歆上床不起来,还是忘了我把袁鉴明吓的事?”
闻歆是温勉大二时的恋人,大学里文学社的学,为人温柔大方,事果决利落,与温勉的一直安稳洽。然而直到两人上了床才发现,温勉对着她本无法起,于是两人开诚布公地谈过之后,最终选择了和平分手;
直到晚近他才明白,他或许从来都只是无关别地喜一个人——
这两件事并称他们两个史上的两大惨案——
“比如,平时可以随时分享一些琐碎的乐趣,假期可以凑在一起,去玩很好,宅在家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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