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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呛，怕对方挨这一脚，再活不到警察来。

    其实他留着力呢，要真踹，对方就得楼梯底去。

    闹完这么一通，再到楼，本来没什么火气了，哪知狗叫声更凶，听得更真切，又把他的疼勾了起来。

    没搭理前台阻拦，他愣是直接闯到了容室，一开门，就看见俩人，一狗。

    况金鑫和林琳也愣了。

    金却忽然来，扑池映雪上就不走了，又吐又摇尾，连叫声都腾了。

    池映雪莫名其妙。

    况金鑫笑了，说：“它喜你。”

    池映雪总觉得这声音很亲切，但梦中的大脑实在不中用，他认真打量对方，忘了自己为什么来，开就是：“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的目光就定在况金鑫脸上，太明显了，让旁边的林琳连会错意都省了，噗嗤乐来。

    况金鑫先是有懵，而后挠挠，带着不确定问：“哥，你是在和我搭讪吗？”

    池映雪还没回答，一阵恍惚就同时袭向他们俩。

    ……

    楼，12:00。

    “钱总！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就真没了啊——”

    聒噪的呼喊声中，钱艾视野渐渐清晰，他踩在楼外围的边沿上，后是万丈渊，前是一个保安打扮的男人，对方似乎不敢离太近，就站在两米外，苦婆心地喊。

    “钱总！你想想摔去得多疼！粉粉碎啊，人就成饼了啊——”

    饼？香河……饼？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吃！

    他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自己。

    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他记得香河饼、四川串串、东北炖、北京烤鸭以及等等等等，却想不起来自己是谁，自己为什么站在这儿。

    “钱总——”

    “别号丧了！”他实在扛不住了，本来楼风就大，在被这么嚎几句，他都容易失足。

    “我是谁？”他迫切想知这个问题。

    “钱总啊！”

    “全名！”

    “叮——”

    “钱艾，草艾。”

    “我是什么人？”

    “商贸公司老总，就在咱们十楼办公啊！”

    “叮——”

    “你能不能先把你的破手机关了！”

    “这不是我手机的铃声……”保安快哭了，为了劝这位轻生的老总来，他真是煞费苦心，连对方装疯卖傻，他都一概合，还要怎样！

    他倒希望这位钱总真失忆，至少不会再闹自杀了啊！

    “钱总，想想你家里人，想想你老婆，想想你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老婆？孩？”钱艾脑中一片茫然，“我有吗？”

    “……”保安就顺嘴那么一说，这家务事，他哪知。

    空气突然安静，保安的对讲机里传焦灼声音：“快来三楼，快来三楼，有人闹事！”

    钱艾叹气，决定先从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不保安说得是真是假，反正他现在是一不想死，就算真破产了，那就从哪跌倒从哪爬起来呗。

    保安刚住对讲机，想汇报自己这边的况，余光忽然瞥到钱艾抬起一条。

    他呼一滞，奋不顾扑过去！

    钱艾瞪大睛，恐慌地看着保安朝自己扑来，就在保安抱住他的一瞬间，他猛地到一阵恍惚……

    “钱总！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就真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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