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江州城规模不大，城墙倾颓，青石上爬满青苔，若不是城中稀稀拉拉的行人存在，真像一座荒城。

    官衙是一座两小院，堂屋里坐着两个官吏，见穿着贵重绫罗绸缎的青年拉着一女走来，连忙站起相迎。

    韩微拿玄鸟社令牌，说来意，官吏却连连摆手。

    “不要说是玄鸟社，即使国师亲自来此，也没办法，”一人说，“李知府外办事，几日才能回来，没有他的允准，谁也不敢翻籍书册。”

    姜奉月听他们拒绝，转便走，韩微则拉过这官吏到一旁，了几块碎银，小声商量：“通通，不为国师求你，为韩家求你一次，不行么？”

    “您是？”

    “在韩微，字玄。”

    官吏狐疑的看着他：“如何证明？”

    韩微拿家族印信，卑率剑，亮雀羽扇，两人检视半天，表逐渐舒展，摆一副结的神。

    “果然是你，久闻大名，韩家可是咱们羲皇河两岸去的大家族，自己人！”

    韩微拱了拱手：“虽然远在京城，也日日挂念桑梓之地。”

    “给他拿，给他拿。”两官吏引着韩微走偏房。

    不过，姜奉月去哪了？别跑啊。。我的亲。

    三人在铺满尘土，遍布蛛网的书柜间翻找一会，许多虫被惊扰，密密麻麻的爬，韩微看的发麻，想要逃跑，着找到了一本书中，记载着苏缀之名。

    苏鸾，字寤生，参与了十年前的一次民变，因使用妖法而引来玄鸟社制裁，被二玄亲手斩杀。

    苏缀是苏鸾之，自苏鸾死后，便无落。

    “这么说，他是为了报杀父之仇，才屡屡手杀害玄鸟社成员。。”韩微喃喃。

    他对苏缀恨不起来了，虽然友人死于其手，但这不是单方面的行凶，而是双方互相伤害。

    二玄老人向贵族和官员百般谄媚，参加各式聚会，在朝中广朋友，人人都认为他是慈眉善目之人，但二玄对待民众则心狠手辣，不经审判，随意杀死，行事脆利落，好像与朝中的他是两个人似的。

    真是个可鄙之人。

    姜奉月走官衙几步，回发现韩微没有跟来，她也懒得回去，加上有渴，脆走官衙对面的酒肆。

    店家见一女抛面走酒肆，唯恐店里持正之人会因此避嫌离去，影响他的生意，赶快挡住姜奉月，问她来意。

    “有没？来一碗解渴。”她大大咧咧。

    附近坐着的一名老者见这女不守妇，如此行事，立刻皱眉，端起酒菜挪去远。

    “本店只卖酒，不卖，也不接待女客，您请回。”店家赶忙促她离开。

    姜奉月见老人挪走，好像很是嫌弃自己，又听得店家送客之语，心火起，不由自主将手上腰间刀柄，吓得前店家连连后退，将要摔倒。

    这女竟然如此凶悍！店主满脸惊恐，店中客人也一片哗然。

    正在此时，一名黑衣少年拖住店主后背，面调停。

    “要一壶酒，我付钱。”他声音很轻，彬彬有礼，拿起柜台上得一壶酒，示意奉月随他去。

    姜奉月跟着少年席，店家呆呆立在原地，没敢阻拦，她刚坐抓起酒壶一闷了一半。解了渴后，他发现少年坐得端正笔直，其他客人也都很规矩，只有她叉着盘坐，有些不谐。

    于是也学着少年一样，规规矩矩跪坐在席上，一小一小地继续饮酒。

    “在姜奉月，字横。”她像是大老被迫绣一样，跪坐着十分不舒服，想要站起来一才舒心。

    “女为何取字？”少年声音轻柔的问。

    “女为何不能有字？真是奇怪，难男女不属一？男人比女多了胳膊还是？”姜奉月被他这句话勾动了还未熄灭的心火，“我见你装作一副知书明理的样，却与一般庸人无异。”

    少年被她说的轻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笑什么？”姜奉月见他不语，问。

    “没，”少年收起笑容，坐的更加端正，“见你不像本地人士，来此荒城，所为何事？”

    若是寻常人，被这样问，一定会警惕起来拒绝和回答，但姜奉月生于大贵族之家，为女却直，见少年不像坏人，有一酒之恩，不愿怀疑，将自己的事和盘托。

    “为追捕一恶贼。”姜奉月诚实的回答。

    “谁？”

    “苏缀。”

    少年形一僵，迟滞刹那，姜奉月低饮酒却未发现。

    “没听说过此人名号，他有甚特征？说给小生，以后为你留心。”

    “特征？”姜奉月抬看着屋大梁，艰难思索，“没有特征，只知此人惯使一琴一剑，已杀了五人。”

    少年背后，正是一琴、一剑。他背在后的手，将琴从横摆变为竖摆，藏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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