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1)

    第二天正午，在附近居民家中借住一晚的二人，买了钓竿钓饵来到江边石滩，坐在石上垂钓，替鬼和尚圆梦。

    钓了半天，姜奉月鱼竿耸动，用力一扬，一条大鱼被她生生拽飞过来，‘啪’的打在韩微上，鱼尾十分有力，打在上比寻常耳光更加响亮，打的韩微冒金星，差昏死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姜奉月赶忙歉。

    “别，是我对不起你，我离你远。”韩微没好气。

    两人良久没话，姜奉月一条一条的疯狂拽鱼，一会拽了十几条，各个小臂短，她卷起挖了个坑，把鱼放去计数，心良好。

    原来钓鱼是如此有成就之事。

    坐了回去，继续架起钓竿，她才发现竹制钓竿已经被她拽裂痕，‘嘎’的一声断裂，于是只好作罢，在一旁看韩微钓鱼。

    韩玄并不想钓鱼，翘着二郎把鱼竿抵在小腹，手枕着若有所思，姜奉月坐来他后，两个人挨着，半天无话。

    过了一会，韩微突然笑了一声。

    “笑什么？”姜奉月问。

    ?

    “我想起那天在江州客栈，你问我为何不娶妻，我问你为何不嫁人。”韩微如实招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

    “想起唐代罗隐有一句诗，‘我未成名卿未嫁，可能俱是不如人’。”

    “不懂哪里可笑。”她依然一雾。

    韩微转过来，把钓竿仍在石滩上，两人面对面，膝盖着膝盖。

    “《搜神记》里记载过一母钱，掉钱，留着母钱，钱就会回来，掉母钱也是如此，不经多少人的手，怎样通，总会重归一。”他看着姜奉月的脸，目光温柔，姜奉月觉得这目光十分熟悉，想起那夜温澄清也是如此看自己，不过温澄清的神更纯洁，韩微中却带着一些。。。求。

    “你和我也是如此，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人，许许多多的地方，但有一暗之的丝线，链接着彼此，因此国师府一别后，我们还能在玄鸟社重逢。”韩微真诚。

    姜奉月不知他是怎么了。

    “这世界对你很苛刻，需要你付比男更多的殷勤去结它，年少时渴望被认同、害怕孤独的姜奉月，一定很努力的为每个人付，我只是其中之一，是吧？”他说。

    “你小时候，像疼我、照顾我一样照顾其他人，姜谢那样欺负你，你还念他的好，你的那些朋友，都不在乎你的付，因此不回报你，对不对？所以你现在孑然一人。”

    姜奉月扑了上来，把他压在，俯视着他白皙的脸和粉红嘴，微微佯怒：“你想说什么？”

    “我最会观相，揣人心，”韩微和她目光相，“简而言之，接来的你，即使是孤独终老，也不会再委屈自己、结别人了，是么？”?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姜奉月。

    曾经姜谢打了她以后，她去找妈妈告状，妈妈孟采若却说‘南州喜妹妹，才会这样，只是手不知轻重，以后改了即可，何必苛责？’

    国师府上时，有人见府上孩们都有所学，只有姜奉月这唯一的女孩整日游手好闲，便建议国师传授她法术，那时她在二楼偷听，听到国师说‘既是女，教之何用？’

    有一天，父亲给姜谢买了一个糖人，得知后她也跑去要，父亲却说只买了一个，于是姜奉月哭闹不停，把姜生扰的烦了，冷冷说‘姜奉月，我不欠你的。’

    每一幕，她都铭记在心，她的心是石刻的，每一次痕迹，都仔仔细细记在上面，再也没办法恢复、忘记。

    姜奉月不再期待任何人能给她什么，、温、关怀，都是奢侈之。

    这世界不欠她的，不必给她。

    “不过韩微，你真的欠我的。”姜奉月喃喃，凑上怀中男的脸，吻上他柔的嘴。

    ?

    二十五年来所有的委屈、不甘、思念、愿望都一时间涌上心，她全都压在韩微上，怀中人香香的躯是一，背后生疏的世界是一。

    她没想过，自己竟会染指青梅竹。

    也许是弱的自己，没有自信去接纳陌生人。只好利用幼年时的际遇，与熟识的韩微凑合在一起。

    怀中人凌的呼，起伏的膛，都被她细心注意到，韩微没有脸红，也没有慌，似乎早就知有这一幕，他双手攀上奉月的脖颈，被她扒了来，压在地上。

    人生的路虽然漫，但要常常只有几步，与韩微相见的那一步，走过榭去救他的那一步，离开国师府前依依不舍地那一步，决定走猎场习武的那一步，加玄鸟社的那一步。

    过去人生，如此，过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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