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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住复州，以后便可走海路往辽东运兵，兄弟们不再吃暴风雪的苦。狍……狍不知如何，邬双樨心里一颤，攥缰绳。

    刘山一挥手：“士兵都是我自己的人，火足够！”

    刘山汉话真的不行，着急半天词不达意往外一个劲儿冒蒙语，他回着急找翻译，邬双樨用蒙语：“不必，我懂。我奉命来复州跟总兵汇合，并且带来摄政王殿谕：‘刘山总兵心系故土，忠勇可嘉，着升大晏复州总兵镇指挥使，加封一等折冲将军，统领复州盖州及辽沈一线军务！”

    刘山的腰刀向前一划：“迎战！”

    摄政王坐在殿上，闭着睛，森然冷峻。小皇帝不安地看他。真的要开南大仓？再开南大仓，明年怎么办，如果赈灾粮到了辽东被建州军队抢走，那不成了……

    邬双樨咆哮：“再持一！复州到了！复州到了！”

    可是如果不救，皇帝陛又很难过。辽东冰灾太惨，人民何辜？

    刘山泪夺眶而，左手垂，蹄袖中的虎符调掌心，两枚虎符一合，刘山一把搂住年轻的将军，生的汉语：“我等了，很久，很久。”

    复州守城士兵大叫：“总兵，正白旗的人来了！”

    复州原本便是汉人相对较多的州，跟大连卫几乎算得上挨着。刘山和伊勒德为了争取复州总兵的位置了死力，数年才得以实现。刘山一腰刀，用汉话大喊：“复州，光复神州！复州自今日起，回归大晏！”

    城墙上的士兵们扯掉所有遮挡布，十门虎蹲炮正架在女墙上，虎视眈眈。

    京营一路冲到复州城门外，架起鼓，邬双樨在大雪中挥起鼓槌，复州城墙上响起回应，两同样沉重的鼓声上相和，震动着冷的空气。

    来啊！

    此时此刻……顾不了其他了，杀吧！

    邬双樨大声息，大笑：“来便来！既然到了复州，我也算不辱使命，不杀个痛快怎么行！复州火如何？”

    复州的建州旗全被扯，挂上了红底金线绣晏字旗。

    复州城城门缓缓落，京营冲复州城，摔雪地，嚎啕大哭。

    刘山跑城门，看到站在连绵雪幕中着晏甲的年轻将军。那将军一伸手，掌心中半枚染血的虎符。

    邬双樨一甩的火铳翻上星云，眉中只有杀意。

    邬双樨把哭音吞咽回去：“我也是，兄弟。”

    去辽东的山东兵和京营完全与北京失去联系。最后一次发信息回来，是在宗政鸢大军过广宁卫时，还不到元宵节。现在快到月底，杳无音讯。最差的打算，全军覆没。萨尔浒时很多军队甚至没有作战，便被冰雪没，失去联系。第二年雪一化，才知他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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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武堂怎么也等不到驿或者信鸽，朝廷人心惶惶。武英殿听政，群臣默然。

    摄政王靠着宝座，一只手的手指着扶手，一言不发。

    刘山立刻：“多谢摄政王殿信任，我能得他亲笔写的免罪契已经很激，多亏伊勒德从中周旋。我以为你们来不了了，刚刚砍了阿獾的人，正打算自己起义。阿獾的人久不归队，就明白我是真的反了，这会儿阿獾的军队应该已经在来复州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