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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怎样才能在不让别人起疑的况推掉这事呢？

    “我的老天啊！”第二天一大早，桂妈刚看见九，就爆发了堪称凄厉的尖叫。“你你你你你，你这是怎么搞的？”

    “听说晏大侠要来，”九一面着鼻一面回答，声音闷得和破锣一样，“我太激动了，一宿没睡好觉。”

    桂妈差没厥过去。给她挂两只黑圈就算了，粉上厚，勉能行；但早不伤风晚不伤风，偏偏在这时候！“你故意的？”她厉声问，“都夏了，哪有那么容易着凉？”

    事实确实如此。为了达到预期效果，九昨晚偷偷爬起来，在冷冰冰的井里泡了足足半个时辰。“没有啊，”他委屈，睁着睛说瞎话，“能领略剑神风采，谁想病成这样？”

    这话说了在场其他人的心声，桂妈也没词了。“你给我躺回去！”她声吩咐，“还有你，小安，还不快去叫大夫！”

    一阵兵荒过后，九终于能安稳地躺好了。他病成这样，就算再猛的药，一天也好不了；桂妈八成不会放弃，可只要别叫他去接待晏维清，又关他什么事呢？

    昏昏沉沉中，九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乐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兜兜转转，萦绕着少女多的思绪。

    八成是鸳鸯又在弹琴了……他模模糊糊地想。虽然这姑娘对他总是很凶，但得好不说，一手瑶琴更是弹得天上有地无，让人完全讨厌不起来……就是不常弹，真可惜……

    琴声动人，九被带了去，整个人仿佛都随着音符低起落，之前的不适也慢慢飘散开去。最后归于平缓时，有人在给他换额上的巾。不经意间，那手拂过他的脸颊，像羽又像，柔得不可思议。

    ……不对啊，小安哪儿有这么的手？总不会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都梦到对面姑娘吧？

    九直觉想睁，但往日薄薄的此时就和有千斤重一般，完全不听使唤。不多时，脸上的又消失了，整件事就像他自己的幻觉。

    对，幻觉，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你都病糊涂了，不听到什么、碰到什么，那都不是真的。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迷蒙着的九到床沿微沉，像是有人坐了来。有只手搭上了他在外的腕，停留很久，久到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

    嗯，不对啊？大夫不是来过了吗？又来？

    九这回真肯定，他病糊涂了。桂妈可是货真价实的守财，给他叫一次大夫都要从份例里扣，一天请两次是绝无可能的。

    那手终于离开，伴随着一声无奈的叹息：“你真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折腾啊……”

    完全相反，我只是不想死！九在心里奋力反驳，然后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这声音一也不像原先那个瘪老大夫？

    九的那怀疑又冒来。可一瞬，他觉耳后一凉。再然后……嗯，再然后他就什么觉都没有了。

    等九真正睁开睛时，窗外红日西斜，暮四起，而他只觉得神清气。坐起，他的记忆才逐渐回笼——现在什么时候？晏维清走了吗？如果他真睡了一天多，为什么肚不太饿呢？

    回想起那轻柔得过分的，九用力了脸。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今天了个很离谱的梦。鸳鸯看他时，那小刀嗖嗖的，什么时候温柔过？梦都是相反的，古人诚不我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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