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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竟然不知不觉地过得极快。

    “……再看这个，金调得相当之妙。”晏维清这一句话落去，等半天没得到回应，这才注意到赤霄微微阖目，呼愈发轻缓绵，竟不知何时睡着了。

    以前，晏维清从没发现他的话有眠效果。但这并不是说，他介意赤霄能在他边彻底放松。

    “我答应过你的事，我总会到的。”他低声，然后起，立在扎着红绸的船舷边，极目远眺。“虽然直到十多年后，我才陪你看成这一场烟。”

    等赤霄醒过来时，时间已经到了半夜。四周已经静寂来，偶尔有咿咿呀呀、时断时续的丝竹声传来，竟然有繁华落尽的凄凉意味。

    ……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这事很久没发生过，赤霄不禁有些恍神。晏维清就在前方，他正想一句歉，却突然觉得现在的氛围似乎不太合适——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这本该是辽阔的天地怀，却在冷风和孤影里平添了两分萧索。

    ……上明月，何秋风？

    赤霄脑海中冷不丁地蹦这么一句话，自己都不知怎么回事。明月秋风就算了；现在的形明明和上毫无系，不是么？

    但一刻他就知了——

    初见时，那人还是英俊少年，不苟言笑的脸，锋利得就像刚鞘的剑一样的人；不打不相识后，他们很快就络了不说，日日同同，连赤剑乌剑都是同一块铁打来的；外与中原风迥异，他好奇，那人便许诺，有朝一日，必与他赏尽天景……

    这些记忆一脑、且争先恐后地挤赤霄的脑袋，让他壳涨得发疼，一阵一阵地眩。再抬看，他毫不意外地发现，晏维清现在的姿势和在楼兰古城残垣上时完全重合——

    他记得那也是个中秋，他记得自己问“想回南？”，他甚至还记得没说的不舍之！

    听到背后的呼变化，晏维清从沉思中惊醒。“你……”他的“你醒了”在看到赤霄面容时打了个大的拐弯，“你噩梦了？”他不确定地问。要不，那杀气腾腾的神是怎么回事？

    赤霄恶狠狠地瞪着那张与记忆中差距不大的脸。晏维清，你简直就是个坑！这同一个坑，我竟然还跌去两次！

    “——噩梦？”

    赤霄的血气一一地往涌，完全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在什么。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压在晏维清前，一只手还揪着对方的领拉近自己：“你再说一遍试试？”

    况变化太快，晏维清不太搞得清况。然而，看着那双睛里仿佛能把人心灼伤的汹涌火光，看着他俩已经要消弭至无形的咫尺距离，他只想一件事——抬起手，落在对方脑后，再扣着压向自己——

    “你……”

    “你就是个笨！”赤霄飞快地打断了晏维清。他言语中带着不可错认的怒气；但相反的是，话音未落，他就猛地吻上了晏维清的薄。

    晏维清没说完的话全数被堵了回去，可他一也不介意。不仅不介意，他还箍了对方劲瘦的腰，让两人的膛毫无间隙地贴在一起——

    十年心事，一朝彻悟，这不正正是他想要的吗？

    第29章

    不是赤霄还是晏维清，他们都没能预料到赤霄遗失的记忆会如此不期然地回来。这给他们的关系带来了极大的改变，也意味着之后的路程走起来和之前觉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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