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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霄噗嗤一乐。“确实。若老八想藏起来，没人找得到他。还有呢？”

    “怪不得秦阆苑和凌卢大半年都没找到你，九的开价还那么。”晏维清继续陈述。百里歌负责消息传递，在其中动手脚太容易了！至于开价问题，瞬时也合理了——有危寒川在后着，怎么可能捧不一个牌！用银狠命砸就是了！

    “我现在有担心了。”赤霄这么说，但微笑表和话语容显然是两码事。“听你的意思，你似乎已经把我教摸透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晏维清确实已经懂了白山教八个堂的顺序和主职，但他并不认为那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事是，赤霄明着有华、张机、鸳鸯的绝对支持，暗着还有百里歌、危寒川、吴月的忠心。

    六对二，这胜算比他之前设想的大多了！

    不过这也说明，赤霄一开始就有所防范，但却没打算对秦阆苑和凌卢狠手；不然，掌握绝对优势，又怎么会落到之前濒死的境地？

    “对别人倒是心。”晏维清冷不丁说了一句。

    猛然一听，赤霄还有怀疑，觉得自己可能对其中的抱怨意味判断有误。但在对上晏维清的双时，他就发现，那并不是错的。“就算只有两个堂反了，打起来也是很伤元气的。”

    所以能不打就不打吗……晏维清在理智上可以接受这解释，但在上不能。“你用自己的命当白山教稳定的赌注。”他犀利地指了整件事的本质。

    “谁让我是教主呢？”赤霄已经闻了剑神的怒气，但依旧试图蒙混过关。

    晏维清的脸果然没有一好转的迹象，愈发黑沉。但在赤霄猜测他要发火的时候，他却另起了一个话：“刚才对紫兰秀，你为什么会写那四个字？”

    “那不是歪打正着吗？”赤霄觉得他现在得特别注意说话语气。有些事他认为必须得，但有可能超晏维清的接受底线；就像现在。“你之前编的那些话，她显然听去了；我后面想说服她，当然要依样画葫芦，顺着你的话尾编去。”

    ……假装一对飘零江湖却意笃、甚至到你死我也不活程度的夫妻，好博取紫兰秀的同分？

    这方式不怎么，然而赤霄一向不是个拘泥于规则的人。晏维清也不是真的在意，不然他也不会开那个。但是，如果一个人锐到能准地把握陌生人的心，那他真的会迟钝到发现不了别人对他的心意、又或者自己对别人的心意？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晏维清突然问。

    “……什么？”赤霄一时间没跟上晏维清的思路。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晏维清又重复了一遍，“楼兰？还是比楼兰还早？”

    话题跃太快，赤霄有惊讶。等回过神，他就觉得谈话方向朝更糟发展而去：“你不是说不问了吗？”

    晏维清垂，沉默了好一阵。在房间气氛变成真正的凝滞之前，他总算开了。“可我没法不在意，尤其在想到——”他抬，重新注视着赤霄，“你为了我走火，而我直到最近才发现！”

    赤霄怔了怔。不是为晏维清猜对，而为晏维清说。“这……”

    “先让我说完。”晏维清飞快地打断他，“让我再想想——这么多年，若我一直没发现，你就打算永远不说？相比于坦白，你更愿意让我杀了你，对不对？我想你大概怕影响我，但里面真的没有不信我的成分吗？退一万步说，你真觉得我能杀你？你不觉得这对我要求太苛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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