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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后，他冷笑起来，“沈某斗胆问一句，你说等着沈某，所为何事？”

    虽然里用了斗胆，但谁都能听蕴的厚敌意。

    赤霄当然也听得。“只不过有件事想要询问沈掌门，”他不在意，“还望沈掌门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到底是何事？”沈不范略显不耐。

    赤霄刻意慢了半刻。等众人都焦急起来后，他才徐徐：“今日白玉宗云宗主之女大婚，云宗主广邀天豪杰。可我瞧着，嵩山派怎么没人来？”

    没人能想到赤霄竟敢哪壶不开提哪壶，顿时一个个怒气冲天。

    “嵩山派匡扶正义，却不幸被你们教所屠，你还有脸说？！”

    “就是！邪不胜正，教早晚覆灭！”

    大宴后城离开的武林正越聚越多，有人胆了，大声叫骂起来。

    赤霄神不变，当然也没人看得见。“有人到我圣教总坛撒野，自然得让他们吃些教训。”他轻描淡写，“诸位是技不如人呢，还是输不起？”

    武林中人讲的是快意恩仇，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输不起传去更难听。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只恶狠狠地瞪着红衣。

    “这说来就没什么意思了。”沈不范接，“嵩山遭此大难，正武林无人敢忘！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到那时你们也只能受着！”

    赤霄轻轻鼓掌。虽然动静很小，但百丈距离的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沈掌门此言甚有理。”停了停，他又问：“嵩山如今一人也不见，在沈掌门看来，都是我圣教的错？”

    “不然还有谁！”沈不范怒骂，“上次是你们教占了上风，可次就不一定了！”

    “次？”赤霄很有兴趣地反问，“沈掌门的意思是，次你会像嵩山雷一云那样，带人上山送死？”

    这话说得狂妄至极，正武林中又是一阵动，骂声起伏不绝。

    但赤霄还没说完。“雷掌门带人偷袭我圣教总坛，已经被我毙于剑。”他一个无人可见的微笑，“这么说来，为防夜梦多，我该先杀了沈掌门你？”

    别人暂且不提，华山众人立刻齐刷刷地亮了剑。“别想动我们掌门！”

    沈不范此时真的怵了。因为他听得，对方用轻飘飘的语气掩盖了凛然的杀意。“若是有这个机会，沈某自然义不容辞。但正武林人才辈，你杀了我一个，自然还有千千万个！”

    “沈掌门真是义薄云天，叫人佩服得。”赤霄又是一笑，“看来昨夜里，当着青灭师太、金元霸、宣无咎等几位掌门的面，你说的也是真心话了？”

    “……你竟然偷听我们？”被提到的人一听全都大惊。真的假的，他们怎么一也没发现？

    赤霄上就打消了他们这不必要的怀疑。“让我想想……‘青缺师太、印无殊、邱不遇、雷一云不幸陨，教已成武林大祸’、‘教还派人暗杀了嵩山仅剩的丁何等人、使嵩山灭派，实在丧心病狂’、‘咱们得联合起来，劝得少林武当面，这才好一雪前耻’……”

    他啧啧两声，“不得不说，不是秃驴还是鼻老，只要他们愿意来，我圣教自当奉陪。但是，”他的声音忽而和眸光一起沉去，“莫须有的黑锅，便是被称作教，我们也是决计不背的！”

    听到这里，沈不范已经明白赤霄所为何来了。“想不到你赤霄竟也有敢不敢承认的一天！”他着脖囔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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