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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说愿意，听了契约条件之后，甚至还笑了声来，因为他本来都打算殉了，如今还有转机，当然兴。

    就这样，人为痴制作了这块养鬼玉佩，还留秘录，教他如何如何去……功德圆满之后，人就飘然远去了。

    而痴和他妻呢，自然是照了。从那以后，他们虽然人鬼相隔，却仍旧琴瑟和鸣，携手畅游天，“饮朝、灵草，随心所、和合双修”，结果这一人一鬼居然不知不觉就突破了某个界限，他们的说法是“超凡脱俗，即将举霞飞升”了。

    既然都超凡脱俗了，这玉佩自然就没用了。痴夫妇便寻了另一对即将生死相隔的痴夫妇，把这玉佩并秘录一起送给了他们，也算是场功德。

    于是继续往看，一对又一对痴的故事，都颇为圆满。即使后来少有能达到“举霞飞升”境界的夫妇，也都是在没什么遗憾的况把这玉佩和秘录传给了后来人……

    “咦，可最后这个故事都发生在四百多年前了哎，之后呢？就没有好结果啦？”

    闻杰拿他看小说的速度“唰唰唰”地看完了十几个笔迹不同、但容都是一致秀恩的故事，然后看着兽上的字迹再度隐去，人留的养鬼方法再度浮现，心里又是激动欣喜，又有些忐忑不安：最近一对秀恩的都是四百年前的了，后来怎么就断了传承？那他和他家男神，会有好结果吗？

    元白真人轻叹：“四百多年啊，正好据我们门的传承来说，天地灵气就是在四百多年前彻底耗竭了，所以……之后的人再想修玄、超凡脱俗，都难了。无论是哪家的传承，本质都要靠灵气啊。”

    “啊？！”闻杰一听，蓦然想起各小说里“末法时代”的概念，顿时倍萧索，连脑袋上的呆都哒哒了。

    “哎，不要急着结论，”元中老摸了摸，一边思考，一边说：“照我看啊，这个‘痴门’的传承真是非常非常的特殊呢，灵气显然不是关键啊，要不怎么这些年来，妖鬼辟易，各门各派的传承都差不多完了，可小沈还能养这么一只‘大鬼’来呢？要知，就连我们的师父，也只是在年少时，跟着他的师父见过一只百年厉鬼而已，再后来都是小打小闹了，门的实力也一代不如一代……还有小沈的太爷爷，称雄近百年，不也是靠的这‘痴门’的传承么！”

    “问题是那老家伙是个大渣渣啊，整个要命的大麻烦，两个月后就会找上我乖孙了，该怎么办？这才是我们最需要讨论的问题！”

    沈倒是没那么多，痴也好，灵气也好，她都无心理会，只想找法救她的乖孙。

    元中老又摸了摸，沉：“这个嘛，我只能说到时候会拼尽全力，可结果会怎样，真是说不好。”

    说着他不等沈接话，就指着沈岳和闻杰说：“倒是你们俩小，或许可以试试变成痴，说不定就能对抗大渣渣了呢？”

    “呃？”沈岳顿了顿，耸肩笑：“那么依元中爷爷所见，到底怎么样才算痴呢？天天秀恩？”

    他暗想自己似乎还符合痴的标准吧？至少当初他是在不知自己会有三十岁大劫的时候就跟闻杰签订契约了，断绝孙外加寿命分一半，真意切天地可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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