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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同我辞行，崔宏不在。”

    柳：“你替我同他讲罢，我同他辞行不当。”

    唐浩青皱眉：“甚不当？”

    柳笑：“同他相识近十载，未辞别过，向来要走便走。”

    唐浩青听他一说，不禁想到柳也算险境里助过他们多回，就连当年他暗算崔宏，也是托柳照拂，不由得觉些许歉然。

    柳笑：“不必挂心，贫助人凭心。”

    唐浩青只好：“……柳先生这便走？”

    柳：“还早一会儿，来同你谈谈天。”

    唐浩青便又坐，索将机关全收了，同柳说话。

    “崔宏说你成过亲？”唐浩青想着世不便问，便选个可问的。

    柳略一沉，：“这都同你说了……是，成过亲。”

    唐浩青便问：“你家娘呢？怎未见过……难是秦非絮？”

    柳大方：“不是非絮……生离死别，算来也过二十载。”

    唐浩青便不声了。

    柳笑：“那时还不是士，她生得，肯同我一走，本是想着寻个穷乡僻壤地方隐居，山秀丽便好。”

    唐浩青：“娘是病故？”

    柳叹了一气摇摇：“我那时只晓得她生得，叫人心生喜，却不晓得生得，还叫人心生恶嫉。我二人是外来客，乡人见她生得这般好看，男见她都挪不开，便暗地里骂她是怪……”

    “怪我不察。”柳叹，“她是于我未归家时，给乡人当狐媚怪活活打死的……”

    唐浩青心中一，不知如何开，屋静了许久方：“……那些恶民……”

    柳笑：“善恶之分如何得之？他们当我娘是怪，只怕她人气要害人……世人愚钝，如何化得？”

    唐浩青：“化世人作甚？”

    柳忽转意味看他一，：“要化的，只我一人之力难化。”

    说罢站起来，宽袖一摆，：“到时辰了，贫这便告辞了。”

    唐浩青：“柳先生去何？”

    柳忽而大笑，笑止了：“大官去了。”

    便几步跨门去了。

    柳方走未有多久，崔宏正回来了。

    唐浩青：“路上见到柳先生未有？”

    崔宏：“没有。”

    唐浩青皱眉：“才走去的……”

    崔宏问：“这是什么？”

    唐浩青转一瞧，方才自己倚的那矮几上放了一束陈旧的五丝绦，当中坠了枚指甲盖大小的玉牌。

    再细看，玉牌上金笔描着一个李字。

    “是里小孩儿的东西，看来有些年，怎在这里……”唐浩青忽而醒悟，“柳？”

    崔宏皱眉：“甚？”

    唐浩青：“柳多少岁数？”

    崔宏思索一阵：“少说已过不惑。”

    唐浩青：“……莫非他是泾原兵变时离的李氏宗脉……”

    崔宏：“或许。”

    唐浩青：“……那他还是皇亲国戚……”

    崔宏：“嗯，怕是。”

    唐浩青：“……我方才还差些打死他……”

    崔宏忽而皱了眉：“他来甚了？”

    唐浩青：“……吃茶谈天，哎，他说来辞行。”

    崔宏眉锁，问：“仅是吃茶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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