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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脸难看来，拍了拍桌：“你胡说八些什么？”语气却不够。

    “我说错了吗？”梁佐斜着看他，满脸的不驯之，“我妈不是被你这么折磨死的吗？”

    男人嘴微微颤抖，双手无力地耷拉来，脊背也有些弯折。

    他神态疲惫地：“阿佐，是我对不起你们娘儿俩……但……过去的事，不能让它过去吗？这都多少年了……”

    他这个亲昵的称呼刺激到了本来绪就不稳定的梁佐，少年横眉怒目：“叫得这么亲什么？过去？怎么过去啊？好歹也是理两千多号人的大老板，房地产大开发商，说来的话怎么这么好笑？哈哈哈哈！你什么梦呢？过不去！永远都——过不去！”

    不是这个冷血无间接害死他母亲的杀人凶手，还是那个给过他一似是而非的温与肯定，最后又狠心一脚踹开他的女人，都别想粉饰太平，一厢愿地把事翻篇！

    没门！

    他站起，已经超过男人的躯往前倾斜，神怨愤：“我妈死得有多惨，你忘了，我可没有忘！她吃药自杀的时候你在嘛呢？嗯？搂着那个小妖乐不思蜀，给人家孩当便宜爹，买吃的买玩，还带人家逛迪斯尼！哈哈哈，我可真有一个好爸爸呀！从小到大，你见过我几回？抱过我几次？怎么，这会儿年纪大了，没法天酒地了，就又想起我来了，想跟我演父慈孝的好戏码？我凭什么合你演啊？你扪心自问，你像个爸爸的吗？”

    “你！”男人被他直白难听的话语刺激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抬起手想要打他，“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是对你爸应该说的话吗？我这么多年供你吃穿上学，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你打呀！”梁佐咬牙切齿地瞪着和他眉目如一辙的男人，梗着脖把脸往他手边凑，“来！左边不够还有右边！手没力气的话，我还可以给你找木铁！最好像当年打我妈那样，把我打血打骨折，那才是我亲爹呢！要是打死我就更好了，我不用再你儿，你也少了个人碍，大家都兴！”

    他满腔的怒气都堵在咙里，尾泛红，那颗小痣更是亮得有些妖异：“我本来就是这样呀，有娘生没娘养，有爹生没爹教，你还指望我成什么正苗红的五好青年吗？梁有德，我告诉你，你的秋大梦去吧！我到现在还没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男人的手也哆嗦起来，面痛苦：“你……你到底想什么？”

    发妻惨死之后，他是真真切切地后悔过，也知亏欠儿良多，想尽办法在金钱上弥补他，对他百依百顺，极尽纵容。

    可梁佐却无论如何都解不开那个心结，变得越来越叛逆，越来越乖张，他说一句，儿便有十句百句难听的话回给他，让他无从手。

    “我没想什么。”梁佐又坐回去，随手拿起文件最上面一个黑底金的信函，打开来看，“反正，我不好过，你们就都别想好过。”

    男人地叹了气，沉默了半天，没话找话：“是不是快开学了？你之前不是说想让我给你们学校捐钱吗？一百万够不够？”

    “唔。”梁佐睛瞄过邀请函里有些奇怪的来宾要求，兴趣地挑了挑眉，又翻回去看设计得颇为独特的封面，上面“FACE”几个字母熠熠生辉，“有少，二百万吧。”

    他抬看向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男人，不得不承认这个爹在有些时候还是好用。

    “你回去搂小妖睡觉去吧，我再玩会儿。”他打了个哈欠，拿起另一还没拨过号的手机，几个数字键，“对了，那栋别墅我住烦了，再给我换一栋，要临湖的，在一楼单独个游戏室来，还有，你给我换个设计师，原来的设计风格土死了，跟个暴发似的……”

    男人一一应了，走到门的时候，回过又看了看他。

    少年正在忙着打电话，本无暇施舍他哪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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