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六章：再抱一会儿(1/2)

    当日夜里，原婉然夫妻仨在院心纳凉。原婉然由赵野那儿听完红叶忆往，思量好一会儿，而后叹了气。

    “宁王和红叶小姨一开始便是死局。宁王一心装着曹七姑娘，小姨满是宁王。倘使没有幽禁这回事，宁王还能疏远小姨，没准小姨不会越陷越。可是他们俩全给关在王府，宁王若不理睬小姨，他心里过意不去，小姨日也难熬。”

    韩一：“理睬了也一样。”

    原婉然略一想，：“不错，宁王对于小姨伴他幽禁，终究要愧疚的；小姨见宁王人在前，却始终得不到，仍旧煎熬。”

    赵野在月光对着原婉然，一如往常觉得自家妻随随便便一颦一笑都可人得不得了，教人瞧着心都化了。

    因此他心有戚戚焉，：“确实煎熬。”

    如若他的小婉婉只是待他好，却单单钟于大哥，对他无有半分男女意，光凭想像他都要嫉妒疯了。

    原婉然末了：“要是小姨府之后能移别恋就好了，未必要有结果，至少稍稍忘记宁王。”

    赵野慨：“缘法求不来。”

    稍早他听毕红叶倾诉衷，安一番，收拾画准备离去，一位客人来了。那是他一回上红叶家门，遇见的范姓男。

    红叶和那位范官人似乎不错，将他请到书房邻室。

    邻室断续响起那范姓官人的轻声细语：“……替你求的平安符……去病延年……”

    红叶谢接过，似乎端详了那平安符，有些惊异问：“这是飞岩寺的平安符？”

    赵野卷起笔袋的手稍稍一顿，飞岩寺建在山岩，由山脚通往寺庙的山路阻且，无法以车代步，必须徒步攀登。由范官人上回拜访日算起，他这是快赶去求平安符，又快赶回。

    范官人：“我去飞岩寺礼佛，顺求符，你别放在心上。”

    “……你待我很好，真的很好。”红叶话声十分温柔，十分歉疚，殊无喜之意……

    红叶那的事已成定局，原婉然夫妻多说也无济于事，便暂且搁。至于义德帝那，赵野打算多接书画委托，让自己不得闲。

    原婉然问：“啊，这样好，名正言顺不见义德帝。”

    “不，还得会会晦气东西。”

    “咦？”

    他：“忽然和那晦气东西断绝往来显得刻意，倒不如我推说事忙。我行程摆在那儿，满了就是满了，偶尔答应见他一两次，他不会疑心我存心怠慢疏远，反倒觉得我百忙之中特地空会会他，彼此分不浅。这跟生意理相似，你把价格抬到十分，再打个一两成折扣，买家不嫌价格了，还以为得了便宜，更乐意成。”

    “嗯，”原婉然了，认真：“我也会多多向菩萨神佛祈求，求祂们保佑义德帝早日添儿女，教他们绊住脚，还我们家清静。”

    赵野：“你替那晦气东西求息，就不替咱们家求？”

    “啊，这个……”提到生儿育女，原婉然耳微烧。

    赵野摸摸她的，笑：“我说笑呢，息这事随缘，我和大哥有你就足足够了。”

    原婉然若有所思，：“绣坊里，和我同年的绣娘都当娘了。”

    韩一：“你是你，不必跟着别人的步伐走。”

    原婉然：“倒不是想随大，只是从前……嗯，从前我月信常没个准期，这一两年才规律。如今一直没怀上，会不会哪里了问题？”

    韩一正：“那该找大夫瞧瞧，生不生无妨，要。没准你从小劳伤了元气，落病不自知，趁年岁尚小，早日固本培元补回来。”

    三人议定找妇科大夫，至于日期，明日韩一要在营中值宿，因此约定后天等他午归家，兄弟俩一块儿陪原婉然求医。

    赵野向原婉然：“后天起，我去城西画像。听说附近新开一家果铺，南北果脯饯都不错，我买些回来，如果你得吃药，就拿饯过。”

    “嗯。”原婉然应声，稍带到韩一，他端起一旁几上的凉一饮而尽。

    几上还有酸梅汤，是赵野特别为原婉然备。他和韩一两兄弟都不甜，赵野偶尔还喝酸梅汤消暑，韩一隻喝不怎么加糖的薄荷绿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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