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一章:以退为jin(1/2)

    赵玦听得那白,心中一动,似浮起一说不清不明的心绪。

    恰在此时,原婉然那厢转过来,粉面桃腮仍旧没有笑影儿,然而较方才平和了。

    她说:“自打我被你和蔡重绑架,到如今两月有余。你铁了心不肯放我走,是吧?”

    赵玦不语,权当默认。

    原婉然又问:“自然也不会让我去绣坊了?”

    赵玦亦不语。

    他这般回应在原婉然意料之中,她轻咬,复问:“我庙烧香,总行了吧?”

    赵玦总算开:“你想香?”

    “你和蔡重能掐准我独自在家的时辰,定是预先打听过我生活起居。我每月到四喜胡同附近的庙烧香,已经许久未去了。”

    “不行。”赵玦回话柔和但决。

    原婉然微微提声音:“为什么香也不行?”

    “何必明知故问?你家在四喜胡同,让你去附近的庙抛面,易生变数。”

    原婉然呵了声:“你说过我要什么隻,原来又是骗人。”

    “我说话算话,只要你不逃。”赵玦话锋一转:“你敢说你没存着逃跑念?”

    原婉然蹙起眉尖:“我回我家,怎么算‘逃’?你将我禁在这儿,不让回家,不让上工,如今连烧香也不让去,究竟把我当什么?囚犯,还是你别业里养的鹦鹉之,一个会说话的玩意儿?”说到后来,话声又扬了些。

    她对人难得扬声,可见心中着恼。

    赵玦温声:“你多心了,你在这别业是上宾。”

    “上宾?”原婉然气笑了:“你不只将我拘在别业,还不让人叫我‘韩赵娘’,一笔勾销我的分来历,斩断我过往连系,这叫待我如上宾?这是将我整个人连起。”

    赵玦盯准她双眸,似要直看她心底,问:“你就这么稀罕教人称呼‘韩赵娘’?”他辞平静,笼在袖的手撮捻起姆指和指。

    对,稀罕得不得了!原婉然要如此答。她遇上韩一和赵野,方才找到真正的家。

    转瞬她警觉蹊跷,赵玦行事狠,然而讲究礼节分际,说不至于如此没分寸,提起这属于至亲至之间方有的己话。她也算不上什么要,值得这位富家公动问自家心之所向。

    怪的是赵玦提了话,而且起初便不让人叫她“韩赵娘”,将两桩事放一块儿看,这人貌似不待见她跟韩一和赵野扯上系。

    原婉然想到这关节,心窍彷佛被打开通透,险些没拍一旁桌几。

    她晓得赵玦掳她的真正缘由了——他跟韩一兄弟俩有仇。

    这些日以来,原婉然越思索越不信赵玦仅凭“看她全家不顺”便掳人。掳人是大罪,她还是从五品武官妻,赵玦绑架她,实属小题大作,得不偿失。

    因此她疑心过,是否赵玦和她家有仇却不人知,遂砌辞掩饰掳人真正由。

    然而她对赵玦从来恭敬客气,韩一、赵野和他则不相熟,兼且无论公务或私都无有瓜葛,如何能结

    她猜想或许并非赵玦本人和她家结仇,而是他亲友,他代亲友报復。

    原婉然据此回想韩一兄弟俩的对,个中倒有个人也姓赵,那便是宗室赵逾。

    赵逾觊觎赵野貌,意图染指未遂,当朝廷为边彊战事征兵,他动用权力,不准赵野和韩一赎免兵役。前些时日,赵逾被废为庶人,而且死了。

    岂难赵玦和赵逾是亲戚?

    但赵逾倒台横死与韩一兄弟俩并无系,怪不到他们上。原婉然回忆赵逾事左右时节,赵玦如常在绣坊走动,服无一守丧模样,否则绣坊人多,总有人能留心到,当谈资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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