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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四周望望,这片坡地属于北苑厩范围,他曾经无数次第在这里放羊,自然再熟悉不过。
“就这样?”
虽然说过要苏凌自己谋士的话,宇文熠现在却很庆幸他没有答应。苏凌毕竟是敌国的俘虏,要到台面上去且不说费劲,还过于招摇。
听宇文熠这样一说,苏凌这才依稀记起,确实如他所说一般。
宇文熠却似未曾察觉一般,展臂拥住了苏凌的肩:“凌可还记得这个地方?”
苏凌也注意到,对于自己最关心的事,宇文熠反而防范最严,心知他对自己顾虑依旧心存疑虑,暗暗告诫自己沉住气,一切都要慢慢来。行为也就异常低调,每次只是认真发表自己的看法,从不多问多说。
面前时款款的目光,浸着迷离的汽,似要穿破骨,直扑苏凌的心里,将那不知是还是冷的心包裹住、化掉。
“要说我还得谢那只鹿,若不是它冲了凌的羊群,我又
苏凌被这目光注视得有些吃不消,轻咳一声:“多谢殿,苏凌厚,这风还挡得住。”边说边脱大氅,还给宇文熠。
现在这样多好,两人在一起时不独独可以风雪月,还可以纵论天古今。有时候遇到棘手的事,宇文熠也会跟苏凌商讨,却只限于如何排除异己稳固自己的地位,真正的军政上的事却从不提及。
侍卫们早已散开,在周边稍远的地方警戒。
但对于宇文熠恩,苏凌却有些费解。自己残破畸零,无甚可之,正如元妃所说,与其他说是自己,还不如说是猎奇和征服来得贴切一些。但既然他现在迷恋自己,而自己既要求得他的保全,又本无法反抗逃脱,又何不与之虚与委蛇一番。想到此,苏凌神伤不已,自己堂堂大夏将军,战死沙场当是本分。陷异,若能威武不屈,求仁得仁,也算是全了名节。可现在自己偏偏得和这个敌国年轻的太纠缠不清,甚至不惜卖相以期得偿所愿,不是卑鄙贱,又是什么?
“到北苑厩了。”苏凌虽觉不适,却不好挣脱,又不甘心就这样如同小玩意一般被他搂在怀里,当直了腰,用最端庄正经的语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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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熠脱上的玄掐金大氅披在苏凌上:“起风了,别凉着。”
天云淡,舒阔的原野被抛在脑后,微微起伏的浅丘隔断了视线,也挡住了些许寒气。绣着龙纹的红地毡铺在洒满落叶的草地上,风来时微微起伏,宛如一片金的波浪中绽放了鲜艳的。
闳都的秋来得早,木叶似在几日间便凋零如雨,光秃秃的枝和绵延至天际的衰草,让天地间开始变得肃穆苍凉,萧瑟秋风带来的已经不是微微凉意,有了些刺骨的寒冷。
苏凌被他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假沉思状。
宇文熠年轻人心,此时却忍不住:“这是我与凌第一次相见的地方啊,那时我追着一只鹿冲了你的羊群,你冲过来制止我。呵呵,我还打了你一顿鞭。现在想来,可后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