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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来，今日也难为你了，我其实也满开心的，这事就算了，回去吧。”

    宇文熠拂袖而去，元珏偷偷瞄了茫然站在台上的柳清宵，不知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为了将宇文熠的注意力从苏凌上转移开，他已是费尽心机。这柳清宵更是他费了打量人力和时间才找到的，宜文宜武，宜刚宜柔，多才多艺，且较文熠年，成熟练，和那个苏凌颇有几分相似之，而其完的容貌和材，比起苏凌那个毁了容的残废又岂止胜上一筹？原本以为宇文熠定然会喜，到时候，自己仗着举荐之恩，再让柳清宵就范，一起对付苏凌，谁知会是偷不成蚀把米，反而惹恼了宇文熠。

    宇文熠午见到他时，本就大为喜，现在见他与午的英姿完全不一样的别样风，心神不由一。

    文毅正是宇文熠的化名。

    不知何时起了细雪，碎碎地敲打在脸上，虽然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冰冷。元旦日的夜晚，原本就该如此才对，方才的灯火酒绿，歌狂舞，不过是个过云烟。

    忽然想起苏凌幽幽的目光，赶定了定心：“为我求人？该死的才，这般自作主张，我什么时候让你为我求人的？”宇文熠收敛起笑容，脸上渐渐升腾起怒气。

    宇文熠悄悄吻上刻着愁纹的眉宇间，不由喃喃叹：“你有你的持，我又何尝没有我的持？现在事已至此，你叫我拿你怎么办，你又究竟是怎么想的，要怎样才能得到你的真心，能告诉熠么？”

    元珏啊，你本不会明白，宇文熠并非喜好男，喜好的只是苏凌而已，其他人纵然再好又如何，这世界上，苏凌却只有一个。纵然对柳清宵那一瞬间的动心，也不过是因为从他觉到了苏凌的某些特质而已。

    那人依旧熟睡，毫无知觉。一阵愁绪袭上心来，是钝钝酸楚。

    此时的宇文熠也是满心不快，从认柳清宵那一刻起，他便立刻明白这是元珏布的一个局，这样的原因很可能是自己对苏凌的过度引起了他们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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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四

    “殿恕罪，臣只是觉得，殿乃是大燕储君，这天但凡最好的东西都该是殿的，这才自作主张，臣万死。”刚才明明看他有些心动的模样，只是转就翻了脸，王者的心思实在难以琢磨。

    过年的这段时间里大家都难得地休息，政务军务都相平时少了很多。半个多月的时间，宇文熠只要有空几乎都泡在苏凌，时而温柔缱绻，时而暴躁易怒。他原本就喜怒无常，苏凌早已习惯，因此无论他是怎样的态度表现，都是一样的温柔和顺，适时安抚，让宇文熠到安心又舒适，对他越发依恋。

    被算计的觉令宇文熠万分不舒服，只是碍于元珏平日对自己忠心耿耿，自己现在又确实需要他，这才没有发作。

    纵然他的企图心对苏凌来说

    那玉宇公柳清宵竟也像是知今日自己最大的恩客是宇文熠一般，向着他这方颔首致意，波转间，风万。

    为了图吉利，元旦日的晚上照例是不能灭灯的。动的红烛晃动了迷蒙的光亮，给屋里涂上淡红的彩，宇文熠不由产生了房烛的错觉。难得地自己给自己宽衣，蹑手蹑脚爬上床，搂住被裹在丝袍里的胴，不住挲。床上的人早已沉梦乡，对他的抚摸浑然不觉，睡梦中却蹙起两漆黑秀的眉，结着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