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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冲地对苏凌喊：“开，拿开你的脏手。”

    苏霆听得这话上前便是一记耳光，打得苏昂坐倒在地。

    “立刻向伯父歉。”

    这孩先是愣了愣，继而嚎啕大哭起来：“我不，我为什么要向他歉，他是个叛徒、婊。”

    苏霆上青陡现，怒不可遏地想要再上前教训这个可恨的儿，却被早有防备的苏凌死死拉住。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你老今天就灭了你这个兔崽。”

    苏昂的两个弟弟被父亲的样吓得跟着哭起来。

    “不是我说的，现在全新京的人都这么说，说他先跟燕国的狗皇帝宇文纵横睡觉，又跟宇文纵横的儿宇文熠睡觉，最后还了人家的男妾，不是叛徒、婊是什么。现在所有的人都不跟我们玩了。”苏昂继续哭诉。

    苏霆再也听不去，挣脱苏凌一声怒吼向自己的儿扑了过去。

    苏凌飞扑过去搂住苏霆的腰，无奈苏霆用力太大，竟然将他从椅上拖了来。苏凌却不放手，任他在地上拖了数尺，发现自己本阻止不了自己的弟弟，只好对着苏昂大声：“还不快走，等你爹揍你么？”

    苏昂早吓得没了声音，听到苏凌这一声才反应过来，爬起来飞奔而去。

    “大哥，你……哎！”苏霆跺跺脚，狠狠叹气。

    “你打他有什么用，他一个九岁的小孩懂什么，还不是别人说什么学什么。”苏凌松开手，咚地坐在地上。

    苏霆抱起他放到椅上，心里翻般难受：“大哥，你别听那个臭小的，其实不是他说的那样。”

    苏霆笑得比哭还难看，苏凌用手指拭去他额角的微汗，轻轻笑：“你已经十多天没去上朝了，我真的不知吗？这么大的人，要克制自己的火气，以后不要跟人打架了。”

    “大哥……”苏霆有些哽咽，昨天晚上他因为心郁结，一个人跑到到酒楼去喝闷酒，听到旁边在对苏凌说三四，借着酒意过去理论，一言不合就给了人家一拳，结果对方足有七八个很，见动起手来便一拥而上，将他狠狠揍了一顿。

    苏霆摸摸睛，还待说什么，苏凌却用手一指左边：“咦，这里居然有梅。”

    苏凌作平静地跟苏霆在园里转了一会，推说自己累了，独自回到屋里关起了房门。这样的结局虽然早就有所准备，今天听自己的侄儿亲骂来依然觉得难受，更何况还连累了亲人。

    笔洗里刚刚装上清，苏凌迟疑着凑过去。

    五官依旧象是雕细刻般鲜明般鲜明，睛如同锁上的薄雾的星星，只是那张脸上虽然布满了细碎的伤痕，每一伤痕都见证着一个不堪回首的夜晚，提醒着他自己是如何的污秽。

    猛地抓起笔洗，用尽力气摔在地上，瓷片四散纷飞。

    是啊，连肖知渐都想得到他极有可能已经在大夏，肖浚睿又如何会想不到？只要他一圣旨，要找到自己不过几天的事。

    苏凌猛然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甘愿留在营里当军，无论他当时如何地不承认，其实心都是在期待着肖浚睿来寻找自己，当他来寻找的时候，便说明他谅解了。

    他，终是没来，到现在都还没来，甚至一句表示态度的话都没有，这本已经是一态度了。如果识趣的话，是不是就该离开了呢？

    苏凌从箱里翻一件衣，用匕首挑开一角，从中取一方丝巾。巾上依旧垂条如丝，柳青青如昨，恰似充满了刻骨铭心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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