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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的睛，半眯着试图聚焦视线。

    程若愚微微一笑，随手带上卧室的门，鹿钦原已经走到一边供奉的灵位前，恭敬的上了三香，发现灵牌上蒙了一层很浅薄的灰尘，程若愚对二叔一向尊崇，每天祭拜数次，怎会让灵牌蒙尘？

    鹿钦原心中疑惑，一念在脑海中转瞬而逝，一抬见小七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登架上，叫了声：“小七。”

    听到促，小七恋恋不舍的移开视线，慢腾腾了登架，鹿钦原拍拍他的肩：“你要是喜，让程若愚送你。”

    小七摇了摇，看到了灵牌，注意到灵牌上的灰尘伸手很自然的了，退后两步站直恭恭敬敬的三鞠躬，然后才看香烟缭绕的灵牌上刻着的字：程家二公回之灵位。

    现在很少有人在家中供奉灵牌，成家却一直保留着这个传统，再则就是，据说成家这位死的时候很年轻，连尸都没找到。

    “怎么死的呢？”离开后，小七颇有兴趣的问，看起来心还不错的样。

    鹿钦原自然也乐意跟他讲：“那是成家二叔，死的时候才二十五岁，是当时医学界的翘楚，很多医学家都笃定说二叔将来一定会创造医学界的奇迹。可天妒英才，二叔所在的研究所发生了火灾，二叔为了抢救研究资料给活活烧死了，尸骨无存。”

    “呃，唔，好可惜。”小七明显走了神，鹿钦原扯了扯他的耳朵：“听见我说什么了，还在想着那个人偶。”

    “真的像极了。”小七摸着被揪的耳朵，调：“都能以假真了。”语气一本正经，难得严肃，鹿钦原不由得就笑了。

    那个人偶在一众人偶里并不众，是一个穿着白衣大褂的年轻医生，坐在办公桌前，一手支着，微微侧歪着，睛低低垂望着某，细密的睫柔的半遮住底的神，小心翼翼的掩藏属于自己的秘密。

    面的表相比于其他人偶，这个就是面无表，但是眉却很温和，细的睛里像着，顺着人偶的视线，可以看到人偶手上拿着颗栗，还是已经剥了一半的。

    鹿钦原没有带着小七直接回去，车在一所学校附近停了来。

    正赶上学生中午放学，穿着校服的学生三三两两，结五成群的往外走，拥挤的隙间还有顽的学生追逐打闹，撞了这个碰了那个，哈哈笑着喊着抱歉，在人群里灵活穿梭着躲避后追逐的同伴。

    熙熙攘攘的人群散集到路边的小吃店里，店里的喇叭广告声和音乐声此起彼伏，闹的掀起一片声。

    小七趴在车窗玻璃上往外看，等学生散的差不多了，鹿钦原打开车门车，对小七说：“咱们去逛逛。”对正要车的白泽说：“你留在车里，别跟着了。”

    “鹿爷，不安全。”白泽不放心。

    “留休息。”鹿钦原态度很决，白泽只能坐在车里无奈的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走学校。

    一校门，一棵百年杏树，五六人合抱那般，苍老壮的枝怒张着，郁郁葱葱在小广场中央撑大的凉，仿佛这座校园的守护者。杏树周围围着铁栏杆，竖着的一块牌上介绍着杏树的树龄及品和相关知识。

    峥嵘枝叶间挂着零星的红丝带，大约是许愿的学生挂上去的，投挂的太成了在上的幸存者。

    小七不信神佛，只对那块牌兴趣，盯着看了许久，才在鹿钦原的促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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