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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家。

    “别担心了，给他们一互相理解和接的时间。”江城好笑地夹住颜向林耳边一绺翘起的发，替他顺了顺，里都是笑意。

    颜泽见他的态度，忽然就想起今天早上江城说的话，这才幡然醒悟他是这个意思。

    “所以你早知我哥回来是什么的？”

    江城一手在窗边支着，一手懒洋洋地转着方向盘，唔了一声：“郑易池要走的事，就算他有心理准备，不用承担什么打击。但一时半会儿应该也需要静一静，缓一缓。既然那位小朋友前脚走他后脚就带你去爸妈家，那肯定不是叙旧了，显然是足了送走人就开战的后台决心。”

    颜泽顺着他的话想了一番，果真是这个理，当即就有不兴：“那你不早告诉我，害我白担心了一场。你都不知我哥跪来的时候，我都怕死我爸又像上次一样……”

    “不会，你爸是个军人，不是个土匪。”江城忍不住轻笑起来，“告诉你，指不定你又要什么格的事儿来。最好不知，不如不知，你说呢？”

    颜泽攥着安全带在副座上不舒服地哼唧两声：“行行，你有理，你又有理，我完全无法反驳。”

    夜风有些凉，却不刺骨，从一的车窗来，凉风习习，却仿佛又夹带了一丝醉人的意。

    江城转动广播频，停在了一首温柔的歌。

    颜泽侧着看他那只手，骨节分明，修好看，不由得就有心动。

    他在江城收回手时伸手轻轻抓住他的手，别开脸去，看着窗外的霓虹。

    手背传来和的温度让江城一顿，看着颜泽假正经而不好意思别开的脸，登时觉得满心的意都要溢来。将手小心翼翼放在两人中间，另一手单手掌着方向盘，慢悠悠地开着。

    广播中的歌忽忽低，悠扬煽动了一路。

    颜泽没有任何时候比这一刻，更清晰而定地认为，应该和边的这个人一起走去，不前路多远多不确定，他都想在无数个夜里，能依旧这样攥着他的手，看他懒洋洋而漫不经心的侧脸，看他被夜风动的发，听电台里低调温和的歌，开向回家的路。

    月夜，难得夜光清冽，月光像只圆满的玉挂在梢。

    颜泽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又怕吵着一边的江城，最后还是静悄悄地起，光着脚在黑暗的客厅里走了一会儿。他走到窗前，推开窗，看着满的月，手里攥着电话，颠来复去地想给颜向林打个电话，却总也颠来复去地纠结不知打通了又要说什么。

    以前，他总不能猜到颜向林的意思，后来，他变得不能理解，再到现在，他发现越来越能理解哥哥的想法。

    颜泽清楚地知，这不是颜向林发生了变化，而是他自己潜移默化地在发生改变。

    而这一切，都是江城带给他的。

    思及如此，想起过往，总觉得历历在目。

    不知不觉间，江城已经陪他走过了太多不同的路，领悟到太多从前不曾有的绪或想法。

    正当他一闷着思索，后边有熟悉的温度贴上来。

    颜泽的微微一僵，很快就放松柔了来，就像一直警惕的小动忽然变得柔的肚。

    江城眯着，发东一撮西一撮地翘着，显然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他侧脸低贴着颜泽光的脖颈，胳膊随意地宽松揽着颜泽，宽大的手掌覆盖在他的肚上，带着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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