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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好说。

    这一日萧寂了早朝还是去了偏殿，用巾蘸了，刚想替他把脸，一回正好见他一双睛瞪得老大。

    萧寂还没说什么，咙上先是，随即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方这是攻击行为。

    到底是病了这么多天的人了，连掐人都是有气无力的。

    “醒了？”萧寂没理会他的失礼，毕竟这时候要是还恭恭敬敬的讲什么礼数，那才真令人心寒。

    “我要是这么死了，可太便宜你了。”这么多日来，楚安总算是有机会能把这句话给说来了。哪怕再是永不相见，也不能先死，不能给人烙笑柄。

    “那从一可千万别便宜我。”

    萧寂只是伸手轻轻一拨，就把楚安重新了回去。重新拾起了一旁的巾，使劲儿在他脸上了一把。

    放巾之后，萧寂没等楚安开，先一步舀起一旁的汤药，递到了他嘴边。

    楚安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几个意思。

    明明不是应该老死不相往来的吗。

    后来一想，好像老死不相往来是他自己臆想来的。萧寂这边估计还把他当成那个少不更事的时候，只觉得这么一厢愿的哄骗去，就能如初似得。

    “不喝？”萧寂见着他没反应，便把勺转送到自己中，再耐心的给他渡过去，完了之后还不忘在他中留一块儿糖糕。

    整个过程楚安没有半儿抗拒，或者说是知抗拒没什么用，脆放弃挣扎，麻木的任由摆布。

    骗了他这么多年的是萧寂，到最后也不忘让他除掉所有……未曾相认过的亲人的也是萧寂。

    寻常人之间要是正常相能走到这一步想必是个奇才，这会儿倒是知分两个字怎么写了。

    “有什么想吃的吗？待会儿吩咐御膳房去。”

    再这么去，楚安真的怀疑在天牢里的话都是一场梦，甚至连苏家以及都是幻象。

    只不过这个天真的念很快就没了，楚安刚想坐起来，却发现本用不上力，连翻个都困难。

    以前至少还能觉的到疼，现在连疼都觉不到了。

    “太医能把你从阎王爷面前拉回来可是费了大劲儿的。以后能不能站……”萧寂没说后半句，但是楚安不傻。

    “您都把我折腾成这样了，就不能放过我吗？这么多年了，也已经尽其用了吧？”楚安还是不死心的要坐起来，虽然是徒劳，也没放弃。

    萧寂见着他挣扎，先一步上前把他抱了起来，又将枕垫好才把人重新放。

    这么多日熬过来，自然是轻了不少，以前萧寂还总嫌他沉，不肯让他往上倚，现在掂在手上都没几斤，甚至已经开始硌手了。

    “这幅样，即便放了你，你能去什么？怕是连这永昌的门你都走不去。”萧寂这话不假。

    太医当时说的也明确，运气好了也就是武功全废，后半生照顾着些也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运气不好……总之救治之前萧寂已经让侍局的工匠开始打造椅了。

    “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楚安没去理会这句嘲讽一般的威胁，只是低声又重复了一句方才的话。

    哪怕真的是饿死在荒郊野岭，也比活在这个针对他的谎言中，活在这个人边要好受太多。

    其实当时楚安吊着一气，就是想着若是过来日还，九州这么多大好河山，总归得看够了才对的起重活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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