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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到来电显示,忽然慌了一,电话响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迟钝似的接了起来。
“刚班?”邵识渝开问。
“嗯,”阮恂的声音有小,似乎离话筒很远,他问,“被我的消息吵醒了吗?”
“没有,有一个资料明天要用,加个班。”
阮恂听到邵识渝那边翻书的声音,他往后靠了靠,笑着说:“那,要我陪你吗?邵老师。”
他得意忘形,嗓有,只好偷偷埋在被里咳嗽了两声。
“不舒服就去好好睡觉。”
阮恂翻了个,掉免提,对邵识渝说:“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邵识渝的笔一顿,没吭声。
离开北京的第一个星期,阮恂没有夜戏的时候都会给白衍舟打一通视频电话,偶尔得寸尺的在睡觉之前给邵识渝单独打一通。
从四天前开始,阮恂突然忙了起来,神龙见尾不见首,连一条语音都吝啬得不肯发。
白衍舟兴许是被他蒙混过关了,但北京除了外甥之外,不是还有个明察秋毫的邵老师吗?
“早睡,明天会好一。”
“嗯,晚安。你也早睡。”
可惜明察秋毫的邵老师也有失算的时候。
隔天,阮恂爬不起来床,烧得有发昏,一直半睡半醒的。
张岭颂和剧组沟通完,皱着眉刷房卡了阮恂的房间,助理把三床被都盖到了阮恂上,他俯试了试他额的温度。
还是很。
助理说:“刚把退烧药喝去。”
“再等半个小时如果还不退烧,”张岭颂说,“我们去医院。”
手机突然响了,是阮恂的。
阮恂动了一,没醒。
张岭颂拿起手机走到门,接起了电话,说:“你好,我是阮恂的经纪人。他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告。”
邵识渝问:“他什么时候班?”
张岭颂意识往房间里看了一,他摸不准这个人和阮恂的关系,只说:“阮恂有空的时候,我会转告他,让他给你回电话。”
“嗯。”邵识渝皱了眉。
“那再见。”
张岭颂刚想挂电话,对方突然开说:“等一。”
阮恂这一觉睡到了天黑。
烧已经退了,他被三床被压在面,动弹不得。
房间的灯关着,阮恂把胳膊从被面伸来,旁边坐着的人站了起来,不容置疑地又把他的胳膊回被里。
阮恂了一的汗,还有虚,他刚睁开睛还没能适应黑暗,他说:“我没那么弱,被太重了,好。”
那人顿了一,帮他撤掉了一床被,他的动作很轻。
阮恂眯了眯睛,觉得有些奇怪,他还有发懵。
那人用手掌捂住了阮恂的睛,掌心有凉,阮恂无意识的蹭了一,他的手腕支撑不住似的微微颤了颤,然后收了回去。
“刚退烧,再睡会儿。”
这个声音和这个人……
阮恂了涩的嘴,声音有哑,问:“你怎么来了?”
“白衍舟很担心你,”邵识渝说,“我让他留在北京,请了一个朋友帮忙照顾他两天。”
阮恂听邵识渝说完,没声只是看着他一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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