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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在上之余，便连看上你一，也仿佛成了多余的施舍。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只要是仙神，不仙力低能力大小，多多少少，都是超然且骄傲的。

    世俗的沧海桑田，人世的悲变动，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漫岁月里极度无聊且虚度的一小截时光。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便是没有思想绪的。甚至很多时候，当那被压抑了的一切爆发来，比世俗凡人更为烈。这也是为何，如三圣母这等女仙思慕上凡夫俗的时候，原本的一切坍塌中便只有恋人影。

    并不是所有的神仙都乐意将兴趣放诸凡夫俗之上，九天之上的仙神们，有，却也无。相较世人想像中的慈悲与悲天悯人，更贴近于在上的看客。

    仙神，本就是极骄傲且极自我。

    上古诸神如此，太清、玉清、上清三位教主如此，玉鼎真人如此。杨戬，也同样如此。

    如果仅仅是一个心气傲的杨戬，或许并不值得谁去忌惮。但当那看似威严冷肃的司法天神，明明应和谄媚御座上二位三界至尊着这样践踏骄傲全无骨气的事，看上去却似乎比谁都孤傲贵不可侵犯时，却不得不叫人多想。

    杨戬，他又怎么敢、怎么有底气这么一副冷峻超然的神！

    这是一极度隐秘且恶意的心思，怀着这样心思的，不是仙神还是妖，都很难找到自己应当的路。

    但不是什么时候，即使是同样的装束与表，玉鼎真人与杨戬是不一样的。

    杨戬的中有，有对妹妹三圣母的疼，对外甥刘沉香的护，对森严冷漠天规的厌恶，对师尊玉鼎真人的孺慕……而这些，让他可以是刘家村小河边对着沉香笑得有如三月风的神秘亲戚，也可以是恨铁不成钢仅用一只手便将沉香打趴叫人恨得牙的二郎神。

    玉鼎真人不同，十年，百年，千年，万年……消磨掉的不仅是那丝凡人的脆弱，更是对这世间的激。就宛如一个冷旁观的过客一般，在过去的千千万万个日，即使知命运动的大轨迹，也无法更改。

    甚至在某些时候，因着那不可违逆的规则意志，一些……他并不是怎么愿与愿意提及的事。

    任是谁在看到玉鼎真人的第一，都不会觉得这会是个轻易妥协的。也因此，那些不怎么愿与愿意提及的事，对玉鼎真人的影响有多么大。封神一战后千年闭关，未尝没有躲避心思。

    有些事，玉鼎真人不说，杨戬不去问，自然不会知。但还有些事，是杨戬问了，玉鼎真人也未必会说的。

    他本该疯，这玉清教主门，阐教十二仙之一，斩仙剑主，二郎神杨戬的师尊，本该疯了的。

    但天生神目如杨戬知，师尊还是师尊，并没有走火或者侵的倾向。所以，他才会对玉鼎真人那诸多不同以往的行为表现，有所惊疑，乃至不解。

    这千年不曾见面的师徒之间，有着一诡异微妙，且默契的平衡。

    世间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纵使是同样的一个人，在不同的时期不同境况也会改变。

    而这世间如果说最了解却也最不了解玉鼎真人的，却也只有杨戬。这位天的司法天神，阐教三代首席弟，清源妙真君。这位斩仙剑主唯一的弟，曾经一度以为他这师尊是个舍修行之外别无他的冷漠上仙，世间，并不能在其中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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