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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堕渊。萧白还记得这个地方。

    对了，“灭世之妖”。

    可是这“现实”已经被迷雾笼罩，埋在他脑海几百年了。为什么他突然会梦见这个？为什么他会在此刻梦？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可那个原因究竟是什么？！

    无论在哪个世界，无论唐临是人是鸟，他们总是不放过他，总是要把这黑锅砸在他的上！

    他很想抿或者牢牢握住剑，至少也要怒目圆睁一表达自己的愤怒，然而此刻他只是附在他人记忆上的空魂魄，除了睁睁看着面前的一切发生，他再没别的什么事可。

    不，不对，这明明不是梦的。这是……这是记忆，是另一个“自己”留在灵魂的记忆，是另一个时空里曾经发生过的现实！

    “……天衍宗。”萧白静静地想，他的心底渐渐升起了一冰冷的愤怒。

    玄云界极西之地，有渊名堕，沿堕渊三百里之，寸草不生，鸟兽绝迹，泥土尽成死灰。

    于是他现在无事可了，只能像一只附在他人上的魂魄似的，被迫观着前这场大戏。说实话，这实在算不上是什么愉快的验，他完全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也就罢了，这场大戏还是一主的悲剧，萧白睁睁看着“自己”一路带着“阿玄”且战且退，最终退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地方。

    那个他幼年时隐约察觉不对却挣脱不的梦；那个他独自一人带着团唐临被千里追杀的梦；那个团唐临被叫“灭世之妖”、人人都认为他即将毁灭世界的梦！

    “不不不，我不会那样的，那样整个故事就都不完整了。”虚空中传来老儿笑呵呵的声音：“讲故事嘛，总是要有始有终的才好。”

    ……算了，反正这东西在急时刻永远都派不上用场。萧白自暴自弃地想，然后又尝试着控制了一，依然不意外地没有成功。

    他用“自己”的睛看着面前黑漆漆的渊，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为什么总是会觉得熟悉。

    他再次尝试联系了一唐临，不意料地联系不上。

    萧白猛然记起，他们二人新婚那日，凌山遭人围攻时，也有人将这个称呼安在了唐临上。

    “讲故事？”萧白警惕地握起剑——他甚至来不及注意到自己已经有了实——将剑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冷声：“只是讲故事的话何必装神鬼！”

    ——这就是他过的那个梦啊。

    “你应该在我死亡时就结束整个梦境的。”萧白对着空气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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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没有装神鬼啊，我只是想要好好给你讲完这个故事而已。”这声音听起来委实无比冤枉，给人

    ——不，那不能叫“退”，应该叫“”，面对源源不绝的追杀人，“自己”最终选无可选，被到了堕渊之旁。

    于是，萧白睁睁地看着：看着“自己”炸碎元婴、带着“阿玄”坠堕渊；看着那漆黑的庞然影冲天而起、将追杀“自己”的那一行人尽数诛灭；看着那狰狞可怕的鸟背着“自己”的尸，哀鸣着在天上一圈圈地徘徊……

    他仰起看着天空上的那只鸟，良久良久，终于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