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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和了一，神却仍冷肃：“我师父他们已经在往御兽宗赶了，我等会也会去。朱雀的事，就先放一放好了……”

    “不。”萧白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唐临有些诧异地向他望来，而萧白不闪不避，直截了当地说：“难你还不明白事的源在什么地方吗？问题不是在天衍宗，不是在青云门，而是朱雀，一切的源都在于朱雀。”

    “我们杀不了朱雀。”唐临静静。

    萧白抿，用力摇了摇：“不，也许我们能……大概也只有我们才能。”

    唐临看着他，渐渐地有些了然。

    “又是天说的？”他不怎么以为意地问，萧白焦虑地用脚后跟磨了磨地，犹豫着：“是，是天说的。我觉得天说的对，至少这里是对的……”

    他看了一唐临，垂来挣扎了很久，终于还是艰难地开了。

    “天跟我说，你是在命运之外的，你代替了我原本应该有的那只鸟……”

    唐临站在那里望着萧白，过了很久很久，才愣愣地应了句：“什么？”

    萧白垂着，不敢用睛看他，就好像错了什么事那样，神里充满心虚和愧疚：“天说……天说他一千年前看清了命运，命运里我的边也会有一只鸟，但那只鸟……不是你。”

    “一只鸟？”唐临轻声问：“原来你一直是这么看我的么——一只鸟？”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萧白连忙说，他忐忑地看着唐临，向前迈了一步想握唐临的手，却被唐临轻轻地避开了。

    “如果你不是这么想的，又怎么会这么自然地说来？”唐临凉凉地挑，他后退一步，低低地对萧白：“抱歉啊，我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只鸟——天都这么说了嘛，肯定是有什么别的鸟是属于你的。我这个鸠占鹊巢的鸟，还是先退位让贤吧！”

    “唐临，你别闹——唐临！”

    唐临猛地一拂袍袖，怒气冲冲地往凌山之外冲去，萧白急急地跟在他后，几次试图拦住他却都被他挥开。

    大概是因为走得太急，没看见路上的一块石，唐临的衣角绊在那上面，一被带得摔到了地上。

    萧白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想要扶唐临，却被他狠狠地拍开了手。

    “开！我不要你！你去找你的那个命中注定的好了！”唐临喊，他的脸上沾了些尘土，混合着汗泪变得亮晶晶的，但即使如此狼狈，即使面上沾染了汗与土，他依旧得令人不可视。

    萧白乍着手俯站在他面前，显得十二万分的无措。

    过了一会儿，唐临忽然了一把脸，说：“他走了。”

    萧白松了一气，连忙把唐临从地上搀起来，一边给他拍灰，一边蹙着眉对唐临说：“你怎么发现朱雀在看我们的？刚刚你说话的时候我差没反应过来。”

    “那是你傻。”唐临哼了声，他又了脸上的灰，方才：“就是我们结婚那天，你被关在阵法里的时候，我在外面看见朱雀了。”

    “什么？朱雀来凌山了？！”萧白这一惊吃的非同小可：他连给唐临的衣服拍灰的动作都忘记了，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唐临皱皱眉，抬手拍了一他的发：“醒醒——不是，我是从一空间阵法里看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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