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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白觉得，这就是对他的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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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和活人一样，鬼魂掉泪也是需要消耗力的，乐白哭着哭着，居然就那样睡了过去，即便是在睡梦中，也能够听到君无颜轻柔的嗓音，就好像他现在真的躺在君无颜的怀里，听着他絮絮叨叨地念着那些微不足的杂事。

    这个房间比乐白刚才所在的房间要更大一，布置得也更加用心，那些桌椅床柜，都带着扑面而来的女儿家闺房的气息。与乐白刚才见到的冰床相似的床上，摆放着一尸。乐白的脚步顿了一，才朝那张床走了过去。

    泪止不住地往掉，乐白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也是个这么能哭的人，这让他不由地觉得有丢脸，不过好在现在也没有人能够看得到他，君无颜也依旧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琐碎的事，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盯着君无颜看了一会儿，乐白就忍不住移开了视线，不愿再看去。分明早就已经停止了动的心脏，此刻却传来仿佛针扎一般的疼痛。他不知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而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前往天堂或者地府，大概是因为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缘故？昨天那虚弱无力的觉已经消失，想来是睡眠恢复了他的力气。他转看了看凝视着自己尸的君无颜，轻轻地叹了气，在四里随意地转了转，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当乐白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个地方了。君无颜依旧守在他的旁，只是这一回，他却没有再像昨天那样，一刻不停地说着话了。他只是安静地坐在乐白的边，双目一瞬不瞬地看着乐白，那专注的模样，仿佛这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在意的东西。

    贴着墙转了一圈，乐白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发现了一扇没上锁的门，试着推门推了半天，连门都没碰到的乐白重重地拍了一自己的脑门，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蠢货之后，就直接穿墙过去了。

    他也尝试过想要回到自己的里去，睁开睛然后拍一拍上的灰尘，告诉君无颜自己没事，可事实上，他只是一次又一次，徒劳地穿过自己的。

    她闭着双躺在床上，双手

    君复容来了又走了，常轩带着人去追趁着天池被毁的时候跑了的郑明河了，温煦也来过一趟，只是远远地站了一会儿，什么声响也没有发就离开了。君无颜就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其他的事一样，只是垂着，神温柔地与乐白说着话。

    柔和的眉，斑白的两鬓，床上这个人的样貌，乐白无比熟悉。他曾经见过这个人带着乐白连夜逃离，也见过她护在君无颜的面前奋勇杀敌，更见过她满献血地倒在沈异的怀中的模样。这个为了君无颜付了一切的、让乐白无比尊敬的女人。

    这是一座山，能够看很明显的人工痕迹。里的布置很是致，能够看时常有人居住的样。安置乐白的尸的床是由透明的冰块制成的，散发着可见的寒气，只不过乐白现在受不到任何温度，所以才没有觉得有多冷。而为活人却坐在冰床上的君无颜，却面不改的，好像什么都没有觉到似的。

    他没有泪，刚刚的那一滴泪珠仿佛只是幻觉一般，不留一丝痕迹，反倒是乐白的脸上遍布着泪痕，那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