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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走得潇洒，儿丢给我，族人也丢给我！你欠的那些债，你树的那些敌也都甩给我！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年我活着有多艰难！”聂祈歇斯底里地大吼着，记忆碎片从前飞闪而过，令他浑沸腾。

    聂祈半信半疑：“可我总觉那个女人好像有意识，她会控那些骸骨，还想把我带去什么地方。”

    “你还在怪我吗，临？”夜旋走到聂祈跟前，聂祈急忙背了过去。但他一转夜旋又站在了他跟前，双手扶住他的肩膀：“你好好看着我，你是不是在恨哥哥？”

    夜旋苦笑：“她的确跟别人不太一样，有时候好像认识我，有时候又不认识，动起手来甚至能把我打个半死。但我死不了，因为试药的缘故，我已经成了一个不老不死的怪。雪姬之所以攻击你，也许是把你当成了我，她不喜我离她太远。”

    他不知，弟弟在海边苦等了一天一夜。夜临遥望着海中岛屿轰然坍圮，在寒风中泪满面。他看着怀抱中的婴儿，几度伸手想把婴儿掐死，但看婴儿天真无邪的笑颜那么像哥哥，最终还是没能狠心。

    “我年轻时也有炼药的癖好，便采了那七魂莲，想提炼丹药复活雪姬。然而我折腾了无数个日夜，不但没能复活她，反倒了一堆失败品，便是你们如今所见的活尸骸。哪怕能够复原，灵魂也不会回来了，所以他们只是一堆毫无意识的骸骨。”

    聂祈愣愣看着对方，他的眉和自己那么相似，神灿若星海，眉宇间却多了一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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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雪飞舞，海面波涛汹涌，兄弟俩在月海边告别。夜旋把还在襁褓中的孩给了弟弟，抱着弟弟的肩膀哽咽：“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不要恨我好吗？”

    夜旋神闪了闪，一把将聂祈揽怀中，在他耳边呢喃：“我平生最怕辜负人，却偏偏负了你，如果可以，这辈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我不信，你说话从来就不算数！”聂祈愤然推开了夜旋，“你声声说我是你最珍视的人，到来还不是跟那个女人走了！”

    夜旋知弟弟不会这么，所以还是追着雪姬去了。那场旷世之战前所未有的凶险，他竭尽全力地保护她，直到遍鳞伤。天崩地裂的时刻，他不愿舍她而去，也随着她一起堕了海。

    “我不会替你们养孩的，如果你没有回来，我就杀了你儿。”

    “我是恨你，恨你当年丢我不顾，恨不得一刀杀了你！”聂祈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胡言语，他好像残存着夜临君的意识，而夜临君对兄的太烈，以致他一再失控。

    “她是我挚的妻，而你是我最亲的弟弟，手心手背都是，我有得选吗？”夜旋神炽烈，那年雪姬为了跟他在一起，不惜抛弃份背负天骂名，他又怎么能不好好待她？然而命途多舛，他们的孩还没满周岁，龙鲸之战就爆发了。雪姬又披上战袍，义无反顾地赶回了白族，他得知况立即追了过去。

    “你知你儿和你有多像吗？一样的沉迷炼药，一样的温柔多，一样的腹剑！我曾无数次想杀了他，但又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