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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是你被罚课堂,然后躲在假山的一个,捧着暗塔哽咽落泪。”
凌行夜陡然笑了,谁能想到,当年那个狼狈怯懦的小孩,会成为如今威名赫赫的暗司绝呢。
“对,然后你来了。”
唐景修抬眸,底的柔意来,宛如月般皎洁温和,像是卸了所有的伪装防备,向面前的人呈现最底最的东西。
凌行夜睁大睛,忽地撇过。
“我要走了。”
他陡然站起,却被一把拽住了胳膊。
唐景修压低声音,似是从牙间生生挤的话语,字字泣血,宛如刀割。
“我看到你颈脖的红痕了,是秦泛舟么。”
凌行夜这才想起,自己没灵力,自然消不了印痕,他微微蹙眉,未回答。
唐景修垂着,忽地嗤笑了声,“凌,你知自己在什么吗?”
“秦泛舟是秦曜后人,你把他看得有多重要,我能想象的到!但是,你可曾想过,对他而言,是怎样的折磨。你明知他的心意,却不以为然,想把全世界的好东西给他,却不给他真正要的东西。从到尾,他在你心里,也不过只有秦曜之的标签。”
“凌,你说是不是?”
凌行夜形微僵,手指了,半响,冷声:“你到底想说什么。”
“离他远,”
唐景修声音柔和了些,:“你对他没有,继续呆在他边,只会让他越陷越。你不是要恢复灵力么,闭关久了,他见不着,自然就淡了那份心思,也能把你忘了。”
凌行夜低垂着帘,眸光微动,神带着几分茫然无措。
为什么都这样说?
秦泛舟也是,离他远、离他远······
是他错了吗?
“很早以前,你曾说过,待暗绝当烦了,剩的时间就去游历九洲,过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
凌行夜默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久到他都忘了。
“你应该相信秦泛舟,没有你,他一样能得很好,把本该由他完成的事给他,你肩负了这么多年,也够了,不是么。”
“鸿蒙山脉也好,空月谷、绯雪境、天昭海也罢,你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去。”
凌行夜神复杂,最终转过来,开了。
直到天边放第一丝光芒时,在府邸墙外靠了大半夜的凌行夜才走其中。
路上燃着莹白的灯火,像是一条皎洁耀的星辰襟带,他即使闭着睛,也能受到从中散的温和光芒。
路的尽,一座阁楼依旧,四周修竹古树,在晨风洗礼,发簌簌的声响。
凌行夜推开唯一散着光芒的房间,里面立着的影,挽袖执笔,俯在书桌前画着什么,低着很是认真。
听到动静,秦泛舟手掌拂过,将画作小心地收起,抬眸轻笑:“怎么来了,有何事?”
凌行夜见过秦泛舟很多笑容,闲暇休憩时的轻笑,愤怒厌恶时的冷笑,心满意足的微笑······
唯独这笑,他从未见过,明明依旧笑得很开心,但是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像是被狠狠冻住的河,再也泛不起丝毫涟漪。
那双他曾经认为,似有潋滟波光,极耀极璨的桃,就如没了生机般,沉沉,暗淡冷漠。
“秦曜和苏溪婉的事,你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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