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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纪青川停职。

    陆棠气极时甚至想直接把纪青川的旧事抖落来：“我就不该放他一，他对细雪那事，就该蹲黑牢到死。”

    “他至少现在还是我哥哥。而且这件事破了，对你的心上人和我们纪氏才真是毁灭的打击。”纪青月焦烂额：“走一步看一步吧。”

    陆棠每天详回报梵细雪，一开始两人隔着整张书桌，后来并肩坐着，再后来陆棠将人拥在怀里，搂着他的腰在耳边昵昵私语。

    梵细雪笑：“不躲我了？”

    “分明是你一直在躲我。”陆棠拿起他的手指吻了吻，两人轻描淡写将前事揭过，灵犀一通，到渠成。

    梵细雪怜惜地摸着他的胡茬，陆棠近日太忙，他只得尽所能让陆棠吃好睡好。陆棠往日最珍惜自己的形象，但现却乐得扮脆弱，将自己的胡茬在他掌心不断磨蹭。正时，胖猫“噗通”一声了两人中间，仰起喵嗷叫着要零。

    陆棠气它打扰，伸手指戏乐乐，谁料乐乐了发觉不能吃，竟先咬了一才嫌弃地吐来，抖抖胡心安理得地盘踞成一坨，蹭着主人的温度睡着了。

    它横亘在二人中间，梵细雪哭笑不得，陆棠捂着手指哼哼：“别以为有了个挡箭牌就能躲得过我。”又去索吻。

    梵细雪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我没有把你看成挡箭牌，我说的话都是真心。”

    他的话没没尾，陆棠却听懂了。使人一再退让，陆棠此刻就像一名求仙客，越万千山，渡蓬莱海岛，哪怕仙人只施舍一个飘渺背影，也是千好万好。前尘，诸多隐语，不必计较。

    “我知。”

    他其实什么事都知，他调查了细雪，细雪应该也预料到自己被调查，但他们还是在等一个彼此坦诚的仪式。

    “和你谈场恋，实在刺激，以后我肯定适应不了普通恋，没有几个变态来推波助澜，总觉甜都不够分量。”

    梵细雪瞪了他一：“你还想有以后？”

    陆棠大笑声，直到被猫呛到，开始拼命咳嗽。

    因有梵细雪，陆棠的烦恼也便构不成烦恼，纪青月却不然。

    纪青川意外地安静，纪青月上门和他摆事实讲理，炖了老妈和大哥从前苦婆心的汤，拿了小妹撒耍赖的手段，也摆了上司的派，他统统冷淡应对，纪青月只以为他要破釜沉舟，找了人监视他。

    没想到他也开始学霍云峰，只不过不像霍云峰本质是为引人注意，喧闹一阵也就过去，他平淡而决绝地了最后一件事。

    纪青月的人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有人说他死了，但梵细雪不认为他是会因为谈说的事就去自杀的人，他太执拗了，以至于不肯先于命运一步放弃自己的生命。陆棠打击敌，说他是落败夹着尾逃了，被纪青月一瞥，他便不好意思再继续说。

    纪青月带给梵细雪一台电脑，纪青川惯用的，他留了一个小程序给梵细雪，开来满屏纷纷然细雪，雪景很，是他自己拍的照片，但景里空无一人。

    字迹一行一行浮现，程序读取后会自动销毁，似细雪无痕。

    “我一直在一个噩梦，我梦见我亲手杀死了你。或许我和霍云峰一样，不太正常，但我的自制力和忍耐力比他还是要，哪怕这是句虚伪的说辞，也原谅我最后的自尊心作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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