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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有些事我真的已经想开了，不属于我的，我再也不求……”渐渐抬起嗓音已压抑不住那心中的阵阵苦闷，却又像弦绷到了极致后一断开，后面语气中的痛苦已不见，只余一声愁怅的叹息。

    苦笑了，睁开，站起来整了整上已皱皱的衣，已恢复清醒的檀暮雪转准备离去。

    “暮雪…”后的人发的声音终究还是让离去的人停了脚步。

    背对着凤默夕的影微微有些颤抖。“什么事？”

    “对不起……”

    影一晃，“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是不能我？不愿我？不想我？还是本就受不了我这人？……现在说这些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像愤似的大步向园大门走去，随着声音渐渐的远去，离去的人的影再也看不到。

    凤默夕没有表的脸庞上终于一叫痛苦的绪。

    第二章 疏疏一树五更寒，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

    “落红成阵，风飘万正愁人，池塘梦晓，阑槛辞；蝶粉轻沾飞絮雪，燕泥香惹落尘；系心短柳丝，隔人远天涯近。香消了六朝金粉，清减了三楚神……”抑郁婉转的唱腔从吉祥班的戏台上传过来。兰舟此时作女妆打扮，正与莲生在吉祥班的戏台上唱着西厢记。

    台上已是一片叫好，戏虽唱得极好，班主鸿秋看到台霸占住前面几个坐位的几位大爷，心里却已是暗暗叫苦，这几位爷这几天频频现在戏园，若是来好生看戏的，倒也罢了，偏偏那一双双看着兰舟的睛，透着的都是邪。

    鸿秋担心的光又落到了兰舟上，唱得是很好，动作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毕竟是从小看大的孩，一看就知，兰舟的心是恍惚的，自从那天 睿王爷府上唱罢喜宴回来，兰舟就一直是这个样，不会是了什么事吧……鸿秋暗暗担心着，睿王爷家的大少爷结婚那天府里去的可都是些达官贵人，不是谁，都不是小小的吉祥班惹得起的。

    兰舟虽在台上，心却已飞到了遇到檀暮雪的那个晚上。

    想到那天自己的双手轻抚着檀暮雪，兰舟的心已不受控制的狂起来，脸上虽然涂了脂粉，也透了一丝红意，上因回忆而恍惚的如秋般的双眸，惹得台的几人发几声笑。

    戏唱完，兰舟回到后台，正在卸妆，门外一阵吵嚷声。

    “几位大爷，这是后台……”

    “后台怎么了，大爷今天要的就是后台！！”

    “大爷，大爷……”几声呼唤后是一声闷哼，兰舟心一颤，小十什么事了，听着像被打了。一着急，顾不得没卸完的妆，便向门跑去。

    “兰舟，别去”二师兄莲生明手快的拦住他，兰舟不解地回望着二师兄，“师傅说了，不外面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去。”

    “二师兄……”兰舟疑惑的神看向莲生。

    “你没发现这几天坐在前排的那几个大爷都是冲着你来的吗？”

    “二师兄……”兰舟的脸低想了一会儿，又抬起，雪白脸上已几丝凄凉，“难咱们戏的，到最后就只能那些人的玩吗……”

    “兰舟……”二师兄叹了气，“这是咱们的命。”

    “可我不想要这样的命，我只想好好唱戏！”兰舟的宛如女般柔婉的脸上透毅，又带着几丝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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