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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敲击在沉重的木桌上，一声声咏读着圣人诗章。

    那个孩大了，但是还是瓷白的肌肤，墨发乌。

    本来，他等着那个孩大，等着那个孩再次越过院墙来看他。但是，世事难料。

    一场大火烧尽何府。

    只有那个孩活着。

    火势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沉睡。他被度烧起，然后便看到梧桐的那边已经是火冲天，吵吵嚷嚷。

    他爬起来，第一次手脚并用地爬上梧桐树。那个孩仰躺在树，一血污，双闭，了无声息。

    他惊慌地爬过院墙，毫不犹豫地墙，他抱着那个孩。不敢大声说话。直到他的家丁找到他。

    “我要他。”

    他对父亲说。

    “他可以给我当书童。”

    坐在上方的男人脸上的寒冰仍是未消。

    他抿了抿，接着说：“我会乖乖的。”

    男人再度看了他一，还是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反对。

    他知的，其实他的父亲一直看不起何家。何家的男人是一个和气生财的商人，对待邻居很。但是，他们家，一次都没有拜访过何家。只是在何家刚刚搬过来的时候递了帖。

    而何家大火，火势起的很突然，人死的也只剩一个何秋白。这明摆着就是有仇家，这是一场布局密的复仇行动。

    他的父亲看不起商贾之家，自然也看不上何秋白。

    但是他喜何秋白。

    所以，还是要说的。

    收留何秋白的意义，当时他还不知。

    不过，他后悔得也很快。

    何秋白失忆了，而且还变傻了。

    一个傻儿，虽然不是那些痴痴着、鼻歪斜的，但是就是不会说话，只会啊啊啊。明明他曾经听过那孩声气念着《音韵启蒙》。

    那孩不会哭。只会啊啊啊。不过那双他特别喜的黑溜溜的珠还是那么明亮。

    他并不嫌弃那孩。

    毕竟，他可以抱着那孩，尽地抚摸了。他尤其喜那孩的睛，每天都喜上手摸。他的手指靠近那孩的睛，那孩直直盯着他的手，盯着它越来越近，就这么变成对挤。真的上手摸了，只能摸到温的。仿佛是还有心的跃动，就在他的指尖上动。隔着薄薄的一层，珠的转动都能觉到。

    他真的是极喜那孩的睛的。

    除此之外，那孩的手也让他着迷。毕竟何秋白是被生惯养的，还只是个五岁的小孩，手掌也就只有他的半个大，但是很白，很细腻柔。这样搭着他的手，对比明显。明明是夏天，但是何秋白的手一都不。五个小指是小小的坑。指关节就是浅浅的粉红。他就时常把那孩的手搭在他的手心，把玩着这圆钝的五指。

    还有那孩的发、耳垂、锁骨……好吧。这孩的每一寸都很合他的意。他就是喜那个孩。

    虽然，有些粘人。

    何秋白真的有些粘人。

    如果他抱着何秋白，何秋白就会乖乖的。不哭不笑，安静地打量着世界。不过，最近，何秋白更多地把目光放在他的上。就这样瞅着他。清清亮亮的目光，不任何杂质。

    光看着何秋白，你不会想到何秋白是这样粘人的一个人。毕竟，就算他放何秋白，何秋白珠都不会动一。只是目光会跟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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