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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田把一杯温糖放他手里：“先喝了。粥帮你熬上了，等会再吃。”

    徐知着双手捧着杯，很听话地把糖慢慢喝。

    蓝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收束心神告诫自己别往邪里想，一本正经地板脸：“你是怎么搞的？就算是要寻死，也找个舒服的办法吧？”

    “我真不是想自杀。”徐知着诚恳的。

    他的确没想死，只是懒得动，懒得吃懒得喝懒得想，脑一片空白。但无论是不是要寻死，在别人家里这蠢事，终究丢人跌份，不自觉面红过耳，从脖颈一直漫延到。

    “那你这……”蓝田看得心躁，又怜惜不忍。

    “我就是累了。不想动。”徐知着握着空杯，手指不自觉的发颤：“我饿了吃过东西，也有喝。我就是想休息，反正你很快就回来了，我想你会叫醒我。”

    这到蓝田没脸见人了，他那天早上走的时候，的确说的是三天，但三天复三天，三天又三天……他从儿上把屋里这位房客忘了个光。

    “你这几天都吃了什么？”蓝田羞愧无比，被迫转移话题。

    “我煮了饭，还有你柜上的饼。”

    蓝田想起刚刚收拾厨房，电饭煲里的确还留着一小块的米饭。

    “就吃了这些？”蓝田觉骨悚然。

    “嗯，应该吧。”

    蓝田渐渐难以置信的神，究竟是怎样的打击，会让一个人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并且浑然不觉？

    “你到底遇上了什么事？”蓝田没忍住，手掌覆盖到徐知着冰冷的手背上。

    徐知着抬凝视蓝田的睛，这人很诚恳，中的关切毫无伪饰，但毕竟陌生。对陌生人连心事都无从说起，只能简单解释：“我遇到一个意外，工作丢了，女朋友也没了。”

    蓝田松了一气，脱而：“那也还好啊！”

    徐知着一愣，随即笑了，边显浅浅的梨涡：“是啊，是还好。本来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知着的素质再好也经不起这么糟践，神松懈来，还没说几句又开始犯迷糊。蓝田半扶半抱地把人到床上躺好，一手撑在枕边追问：“你想吃什么？”

    徐知着在半睡半醒间皱着眉，过了一会儿，糊说：“馄饨，荠菜猪香菇馅的。”

    蓝田登时傻，再一细琢磨，简直就抓狂了：这时节让他上哪儿找荠菜去？！

    他着钱包在厅里转了三圈，最后还是冲了去，趁超市还没关门，能买什么就先买什么吧！

    徐知着在梦魇中闻到的香气，是郁油脂的味还有甜腻的桂香，他忽然就觉得饿了，胃里痉挛般搐。他挣扎着坐起，有人从远方走近，递给他一碗混着桂甜香的粥。

    第二天早上晨辉铺地，金的光化了虚无的梦魇。徐知着艰难地睁开睛，只觉痛裂，每一寸肌都酸痛难耐。他像是死过了一次，又活转回来，像一只孤兽在濒死中颤抖，独自舐伤，然后安安静静地熬过了最难的那一刻。一些记忆与梦想被打包装箱埋灵魂，仿佛前世旧梦。

    “醒了？”

    “嗯。”徐知着看到蓝田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你怎么睡在那里？”

    “回屋睡看不见你，别再什么岔。”蓝田舒展四肢伸了个懒腰，潦草了睛：“先去刷牙，早饭一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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